父女二人对视一眼。
原来我爸爷爷知道!
周世泽摘了眼镜,捏了捏酸痛的鼻梁。
周南意注意到,爷爷眼角其实已经有不少细纹。
平日里却很难察觉,也许只有在这时候,才能看到他的一些沧桑。
再带上眼镜,刚刚那些一闪而过的疲惫和沧桑又再次被藏在了镜片后,周世泽摇摇头,“我以为跟他是可以走过一辈子的朋友。”
现在看来,永远的朋友只会是利益。
周世泽拿起那叠资料,“我去查。”
周南意若有所思,,“其实,兴庆有没有可能也是出来顶罪的呢?”
她并不觉得兴庆集团的背景会让司机对裴轻寂说出那样狂妄的话。
那既然一环套一环的,有没有可能兴庆集团并不是最后的那环呢?
在未来兴庆确实是吃掉了长旭,可目前看来,他们显然是更想跟长旭绑在一块呀…而且绑了她对集团能造成什么实际伤害?
周世泽是聪明人,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自豪地说,“不愧是我孙女!”
周景然抬头看,“你两打什么哑谜?”
周世泽嫌弃道:“我们有空去做个亲子鉴定吧,我现在比较怀疑我们的父子关系。”
……
临出门前,周世泽还能听到周景然嚎叫的声音,“我碎了!我碎了你听见了吗?”
回答他的,是毫不犹豫的关门声。
周景然指着紧闭的大门对周南意哭诉,“你看他!”
周南意将他的手按下去。
周景然期待地等着她安慰自己。
然而等来的却是一句。
“你有裴轻寂家地址吗?”
周景然:?-
跟周世泽家的别墅不同,裴轻寂住的是顶层平层。
周南意抬眸,手放到了墙侧的门铃上。
指尖稍稍用力,门铃便被按响了。
大约是没想到会突然有人拜访,门开得有些慢。
厚重的防盗门打开,穿着家居服的裴轻寂出现在面前。
周南意余光扫到了他缠着绷带的手掌。
门铃是可视门铃,裴轻寂知道来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