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
江清辞蹲下身子,将宽阔的背露出来,就等她上来。
也没问她,不是说不累吗,怎么还要人背。
云舒月做事情就是这么不讲因果的。
她往江清辞背上一趴,江清辞两只手臂往她腿上一跨,人便稳稳当当背起来了。
他掂了掂,她好像重了些。
看来最近伙食吃得甚好。
“你想吃些什么?厨房晚上不剩人了,恐怕不能样样都做得出。”
毕竟这里是黔州牢城营,条件哪里比得上京里。
云舒月趴在他背上不说话。
江清辞又问了她一声,她仍不说话。
他叹着气,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直到耳后响起了极轻的鼾声。
唉。
昨晚她办了一整夜的诗会,现在睡着了倒也不惊奇。
他遥遥往山下望去,上山的路已经走了大半程,就快要到了,现在下去,路途颠簸,难免又要将她晃醒。
他抬头望着丹奉台的方向,罢了,待她醒了,再送她回家吧。
他背着她进了自己的卧房,轻声叫来祈言,两人合力稳稳地将她放在了床上。
云舒月平躺的样子很乖巧,看起来睡得很熟。
祈言用气声道:“公子,那您睡哪儿。”
江清辞捏了捏眉心:“我睡你那儿。”
祈言不干了:“那我睡哪儿?”
“你睡地上。”江清辞脱口而出。
随后又觉得,实在不妥。
江家没有苛待下人的习惯,该是祈言的房间就是祈言的房间,他这个当主子的不能抢。
“那我睡地上。”
祈言震惊道:“那怎么行!”
可最近江正泽也住在丹奉台,没有空余房间了。
这些人可真烦呐,一个二个都往他的丹奉台上挤。
祈言小声道:“公子去西厢房看看,那儿说不定还空着。”
“呼噜——呼噜——”
江清辞望着床上熟睡的人,无奈点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