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招搓肩膀的动作一顿,她赤红着眼咬牙道,“这里是后宫!他一个外臣敢私闯此处,本宫命你们把他拖出去杖毙!”
话落,小宫女瑟缩地跪在地上。
她们都不敢……
所以林祈肆才敢堂而皇之闯进来。
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宫殿内的宫女很快被遣走。
一身暗梅青墨藤纹袍,长发披散腰际的青年目光晦暗地朝她径直走过来。
还不等陈阿招反应过来,浓重黑压的气息扑面而来,青年强硬有力的手臂将她从金池中捞出来。
她就这么赤裸裸地,毫无尊严地被他抱回了榻上,林祈肆依旧没打算松开她,反而拿过榻边的干净衣物,准备替她穿上。
“放开我!”陈阿招试图反抗,林祈肆贴近她肌肤的触碰令她几欲作呕。
可他哪里会听陈阿招的话,林祈肆眼神暗了暗,他冷漠一张脸,全程面无表情,用纤白冰冷的手指一件件为她穿上避体衣物。
肚兜,里裤,里衣……
指尖摩擦过她的敏感处,像是一条无论怎样都摆脱不掉的黏蛇,激地她满身冷汗。
白日里的痛苦本就叫她心神不定,此刻又遭林祈肆这般羞辱,她刚压抑起来的情绪彻底崩盘,趁他给自己系裙带的时候,她一巴掌重重甩在青年俊白的脸上。
她恶狠狠地抓住林祈肆的肩膀,近乎咆哮,“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明明你才是最该死的!你为什么还不死!”她的声音逐渐沙哑,泪水绷不住地涌出来,她隔着青年的衣料,指尖死死镶进他的肉里,眸中的恨意不加掩饰。
林祈肆那双一贯淡漠虚伪,仿佛世间万物都曾不入眼的瞳孔终于僵住了。
他半侧脸颊泛红,鸦青色的瞳孔下方微红,盯着陈阿招的脸沉默了会儿。
可惜这种黯然神伤的情绪转瞬即逝,他很快蹙起眉,轻笑一声,手掌猛地衔住陈阿招的后颈,将她按进自己的怀中,深深咬上了她的唇。
陈阿招被抵的几欲窒息,她的唇被啃咬的发麻,须臾,一股浓郁的腥咸从唇边蔓延,甚至不断往口中逼送。
陈阿招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的恶心。
直到她彻底没力气咒骂,青年才停住动作,他的唇角下方破了一个口子,溢出的血珠挂在嘴角,就像一个嗜血的妖精。
他动作轻柔地抚摸少女的发丝,眸中泛着幽光,嗓音粘稠,“娘娘要是再多说一句,臣真怕会控制不住咬掉你的唇,你的耳…………”
陈阿招感到全身发麻,她瞪着林祈肆那张惨白异常的脸。
林祈肆的皮下可能一点血肉都没有,薄如纸翼的皮囊包裹着骨头,每当他情绪起伏时,雪白的眼皮下青紫的筋络会浅浅浮现出来,像是坊间女妓用来勾画的眉眼装饰,妖艳鬼魅。
陈阿招心中忍不住想,林祈肆若是个女子,该有多好。
自古红颜多苦难,该让他尝尝女子的苦才好!
他不是说想咬掉她的唇和耳朵吗?
一个疯狂的想法忽然涌现。
在林祈肆松开桎梏她的手时,她俯身朝他下身咬去。
可惜她终不能如愿,还未探过去,便被林祈肆扼住颈部。
林祈肆眯起眼,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居高临下地凝望她,轻蔑一笑,“恐怕要让娘娘失望了,臣不会死……甚至会比娘娘还要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