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府上管事的老嬷嬷也笑着来关心她,说她身体才好,可多休息几日,手头上的杂活交给旁人干就行。
伤病初愈后,陈阿招这一日的心情都分外美妙。
只是林祈肆却始终未来看望她。
陈阿招打听了一下,原来公子是外出帮林老爷处理一些铺子经营上的事情。
直到第三日,陈阿招才见到林祈肆回来。
那时已经日落归山,陈阿招正靠在院外的竹椅上小憩。
睡梦之中,忽感受到一股熟悉的药香味出现,等她缓缓睁开眼皮时,林祈肆松风水月般的容颜落入她的眼底。
她立即从塌上坐了起来,因动作过大扯动了伤口,陈阿招疼地低呼一声。
“你坐着便好,不必起来。”林祈肆的声音如往常和蔼,一只指尖按动着陈阿招不要动。
“谢公子。”陈阿招羞涩道,抬眼窥见林祈肆目光盯向她肩头处。
“还疼吗?”
陈阿招怔了怔,回道:“已经好多了。”
林祈肆的目光浅浅,温柔道:“上药了吗?”
“还……还没。”
陈阿招看见林祈肆从宽大的袖口中拿出一个绿玉瓷瓶,“将肩衣掀开,我来给你上药。”
陈阿招瞳孔微颤,有些受宠若惊。
同时,她心底还闪过一个念头。
都说女子的身子不能随便看,公子是谦谦君子,若是看了她的肌肤……那是不是代表有意纳她为妾?
陈阿招内心有些激动,她羞涩地正要拨开衣领,却见林祈肆缓缓阖上了眼。
少年将药瓶盖拔掉,举止有礼,毫不介越地替陈阿招解开肩上的绷带,上药的动作轻慢,期间指尖未有分毫触碰上她的肌肤。
陈阿招本该觉得有些失落,可不知为何,看着这样阖眼如兰君子的林祈肆,她竟觉得心底暖暖的。
他像在精心爱护一个瓷器,动作轻柔。
陈阿招难的体会到好似被人珍重的感觉。
夕阳落日浮上院落柳树上,柳叶残影打在少年的眉梢上,浮光跃影。林祈肆此刻好看的仿佛一幅画,连睫毛也闪烁着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