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祈肆将二人发丝辫在一起后,又以红绳相系。
陈阿招蹙起了眉,“你在做什么?”
她想拽掉被林祈肆系在一起的那缕头发,结果发现对方打了个死结,她一拽导致二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气的瞪了林祈肆一眼,“解开。”
林祈肆眼尾挑起,笑着说,“好。”
可下一秒,他的手指却解起身上的寝衣。
“我说的不是这个!”陈阿招气红了脸。
她坐起了身子,手指胡乱地扯着二人的发试图将其解开,可解了许久,二人的发丝被她解到打结,她也没能将被林祈肆打死结的绳子脱掉。
红绳与他们的发丝相互缠绕,牢牢固定在一起,反而她越扯,系的越紧。
“我来吧。”身后的林祈肆浅浅开口,他不顾她的嫌恶将她揽进怀中,手指牵起她的指尖,动作十分耐心地教她如何解。
陈阿招大脑空了一瞬,她呆呆盯着林祈肆打得结,丝毫没有看出他是怎么个解法,反正不消须臾,那结就解开了。
林祈肆的声音也在耳畔响起,“此结,若非我解,娘娘怕是一辈子也解不开的。”
陈阿招愣愣的还没回神,便被温热的手臂揽着卧倒。
“再睡会儿吧。”林祈肆说。
陈阿招鬼使神差地突然来了句,“林祈肆,你有过害怕吗?”
“娘娘为何这样问?”林祈肆将头靠在她的后颈上,双目阖着,淡淡地说。
“本宫倒觉得你什么害怕的,你看你九岁弑母,十七岁杀妾,十九岁杀父……如今又敢睡先皇的女人,躺凤榻,挟天子……你还有什么怕的?”
有关林祈肆的往事被他一一揭开,这些都是陈阿招命人悄悄打探到的,她现在一无所有,虽享荣华却如同禁脔,害怕自己知道林祈肆的秘密后被他杀人灭口吗?她已经被他害过一次了,不怕再死一次。
身侧的青年并没有丝毫惊讶,他沉默了一瞬,轻啄少女脖颈的肌肤,喃喃道,“臣是人,是人都有怕的。”
“你有害怕就好”。看你难受,本宫就高兴。
陈阿招冷笑一声。
*
之后的一段时间,林祈肆常常夜宿后宫。
陈阿招渐渐也不排斥他的触碰,她表现出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与林祈肆虚与委蛇,实际背后在不停地招兵买马,蓄积人脉。
她还派人重金在暗地里寻找江湖有名的西域巫师,为林祈肆调制毒药。
“此毒为慢性毒药,除却对女子无用,能不知不觉让毒深入骨髓,而且绝无解药,我已将其制作成唇脂,娘娘只需涂抹在唇上,若被任何一个男子浅尝,不出二年,便能让其毙命!”巫师道。
陈阿招接过了毒药,自此以后,她便每日将其当做唇脂来涂,且每次都会亲吻林祈肆,而林祈肆也欣然沉溺她的温柔乡中。
锦国二年,春秋佳节日,林祈肆因病告假。
望向渐升黑夜的明月,陈阿招知晓她和林祈肆的恩怨终于要有个了结了。
那夜。
她只身一人前往了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