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生意人,一无权二无势,对你来说可能还不如一支烟、一杯茶的用处大,但那又怎么样呢?我不愿意,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能强迫我。”
“别误会,我没有不畏强权的意思,我不过是信奉一句话: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说完贺兰一走了之,梅观澜呆在原地好半天才回过神,拿出手机拨打号码。
“从来没见过这种女人,比刺儿头还刺儿头。”
“我还什么都没做,她就摆出一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架势,不知道是在唬我还是在给自己打气。”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只是跟她见了一面而已,知道了,我有分寸。”
贺兰当着梅观澜的面气吞山河,一走出包房所在楼层立刻气势大减,步伐拖沓得仿佛一只软脚虾。
谢益清和陈进峰不知道什么时候得到的消息,齐齐等在茶楼大厅,见到她出现两人立即如释重负一般放松表情。
公众场合三个人一句话没有多说,上车之后等待贺兰的就是一场狂风骤雨。
陈进峰:“你到底怎么想的?一个人也敢跑来跟姓梅的见面,你以为你在唱单刀赴会吗?”
谢益清:“还骗人,说要见的是周耀贤。”
陈进峰:“你还笑?你知不知道我和小谢刚才被拦在一楼的时候苦胆都快吓破了?我连你的墓地选在哪儿都想好了!”
贺兰闻言更加憋不住笑,道:“选哪儿了?最好跟你爸做邻居,这样你给他磕头的时候我还能占点便宜。”
陈进峰咬牙切齿道:“待会儿回去就挖个坑把你埋了!省得你活着气死我!”
谢益清一打方向盘,提醒贺兰:“先给江秘书回个电话,他肯定等着急了。”
贺兰私下与梅观澜见面这件事本来除了她自己没有第一小节,还有许多内容在等着他输出,但一见到贺兰委屈的嘴角、微趸的眉毛,后面的长篇大论他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他仰头望天叹气,片刻后无奈说道:“行吧,今天先到这儿。你不是说你晒了土豆干?我带了一只鸡来,做土豆干炖鸡肉吧。”
陈进峰立即跟上:“我好像看见梅姨晒风干鱼了。”
谢益清刚想说自己要吃排骨包子,贺兰一眼瞥过来他立刻抿紧嘴巴。过后想一想又觉得不服气,凭什么他不能点菜,于是他装作没看见贺兰的威胁,大声说道:“我想吃包子,排骨馅的。”
贺兰:“我看你像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