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闻檀薄唇抿着,她的笑意不达眼底,与其说笑,更像是伤心了。
好不容易带大的孩子,被他给拐了似的,他倒是理解。
只不过,她刚刚说……
父慈子孝陆闻檀实在忽略不了,你这算是承认……
你要不想待就出去。顾言冷着声。
陆闻檀又一次乖乖闭嘴。
之后病房里一直很安静,只有动情咕噜咕噜喝粥的声音。
他其实喝饱了,但是顾言一勺又一勺的给他喂,他也不敢不喝,直接喝撑了。
妈咪……他难得软着声音撒娇该称呼,撑死了。
顾言停了下来,不声不响的自己把剩下两口喝了,对付垫一下。
我还要上班。她起身。
冬青可怜兮兮的憋着嘴,我都这样了,你不陪我一天吗
顾言皮笑肉不笑,这不是有人陪么我看你还挺乐意跟别人在一起的。
冬青看得出来,顾言是真的有点伤心了,她可能觉得一把屎一把尿,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这么快就心有所属,更喜欢那个都还没有公开相认的爹了。
就好像费尽心血栽种出来的果实,轻易就被人摘走了。
冬青没有这个意思,但他这会儿又不敢狡辩,只能小眉毛皱着,我好像有点不舒服。
顾言虽然板着脸,回头看了他。
明知道他心眼儿比马蜂窝都多,可谁让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宁可信其有。
哪疼她板着脸问。
冬青窝了窝胸口。
心疼她也算一种疼。
顾言仔细给他看了一遍,他吃的也不少,好在孩子代谢快,但也不敢马虎,一会儿把药喝了。
冬青乖巧的点着脑袋。
顾言去给他温一下药,再回来的时候,陆闻檀刚接完电话,皱着眉,看着她。
怎么了别是跟她有关的事。
陆闻檀有些无奈,老头又闹事了,在你刚回来的派出所,可能得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