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睹物伤怀呢,你倒好,把物全给摇没了。”
是吗?
云绾看向姗姗来迟的月魄。
“这不正好,治标又治本。”
她跳下来,带起的风卷起地上的花瓣。
“你们也是竹笑师兄叫过来的?”
“是大师兄通知我过来。”
“陈师姐。”
竹笑一个人可以说是恶作剧,其他两个可不会像他一样无聊。
云绾正思索着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时耳边传来一声怒吼。
“我的花!谁干的好事!?”
来者是鹤观砚,清俊的脸上满是震惊,银白的发尾微微上翘,不用看也知道化做原型一定是被气得炸毛模样。
“我。”
云绾面不改色承认。
“云师妹,你简直太让我痛心了,这是你的花吗你就摘。一朵两朵就算了,这是一整棵树啊,你是不是和那些剑修待久了也学着那些臭毛病了。”
“怎么不是我的花,我种的种子我浇的水,我摘一树花怎么了。”
云绾眯起眼睛,“而且······”
她走到鹤观砚面前,细细打量这只炸毛的鸟。
“这树的花本就会在三天内全部掉落,掉不完甚至会影响后续的结果。鹤师兄,你是管这些东西的,你自己不清楚吗。”
鹤观砚坦然地任她打量。
“果然······”
云绾停下脚步,一巴掌拍到他背上,
“我说一天天事情怎么那么多呢,合着是你把手头上的事务都丢到我身上了。”
“少污蔑我。”
鹤观砚打掉她的手,拂了拂她碰过的地方。
“我的新衣服。”
“什么衣服这么金贵,我摸一下还能给你摸破了不成?”
“你刚刚才摸了树。”
鹤观砚截住她再次伸过来的手,清澈的水流从他的指尖缠了上来,冲刷掉上面一层薄薄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