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原因,陆延城只是单方面帮她,看着她嗔怒的表情,喉结滚了下,嗓音淡哑:“都是黑裤子,没人会发现。”
“怎么不会?”颜沐挑刺,“最边边的装饰不一样。”
陆延城:“……”
见他被自己怼的说不出话,颜沐满意地哼了声:“这次就原谅你了,不许有下次,快吃饭吧,我饿了。”
陆延城看着颐指气使的女孩,傲娇又可爱,勾了下唇,眉眼间泛起淡淡的笑意,“嗯,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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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上午,颜沐回悦璟华府,陆延城打电话过来,说演唱会门票已经送到家里了,放在她书房的办公桌上,他中午有个饭局,三点前回来,接她一起去津城。
挂断电话,颜沐攥紧手机,抬头看了眼天,已经是深秋的季节了,枯叶落了满地。
她伸手接了一片,轻轻呼出一口气,希望他今天不要再临时有事不得不放她鸽子了。
一定不要啊。
不要历史重现了。
走进书房,颜沐打开柜子,拿出一个纸盒,里面有她当时买的情趣内衣,还有一个精致的包装盒,是她去年买给他的生日礼物。
里面躺着一枚金属打火机。
她把打火机装进大衣口袋里。
然后去了客厅,打开一个热闹到吵闹的综艺节目,等待时针慢慢走到三点。
两点五十六分,“滴滴”两声,密码锁打开,陆延城推门进来。
颜沐立刻扭头看过去,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头顶的阴霾一扫而空,“老公!你终于回来了!”
陆延城淡笑:“不是说过三点之前回来。”
颜沐仰脸傻笑:“我去换身衣服,我们出发吧。”
“嗯。”
导航上显示的路程是两个半小时,实际用时近三个小时,赶到体育馆距离开场还有一个小时。
下车后,两人手牵着手,慢悠悠地往馆内走。
天已经半黑了,路上到处都是三五成群的粉丝,手腕上、头发上、脸上,或多或少有“粉丝烙印”。
颜沐拉着陆延城走到小摊前,买了两个手环,低头亲手给他戴上,恶狠狠地道:“不许摘下来。”
右手的银色腕表,左手是廉价的绿色手绳,陆延城从未带过这么花花绿绿的东西,低头看着她认真地打了个结,眸色温柔:“嗯,不摘。”
颜沐满意地弯起唇,把自己的手绳套上去,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问他:“你那天去看了吗?”
她没看他,感觉到牵着自己的手紧了下。默了几秒,他说:“没有。”
那天她说和他在一起是将就,他气的摔门而出,回到家发现她已经不在了,心脏一抽一抽的疼,在书房克制许久,最终还是去南城找她。
却听到他和妈妈说,她爱的人一直是季枕。
陆延城很久没有飚过车了,十八九岁时,对这种会让肾上腺激素飙升的娱乐项目感兴趣过,后来渐渐地戒掉,那晚他开车到盘山公路上待了一夜。
他对演唱会并不感兴趣,她不在,他一个人看又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