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研究的角度,我只能选择第一种做法,那么重新整理我的计划,我明天要做的事情有:
1、通过手术切除雷克斯·沃鲁德的灵魂。
2、将他的灵魂拆解,记录,并重构。
3、将重构后的灵魂丢入魔网。
4、重新制造一个相同的灵魂,放入他的躯体并观察。
——《远征录》,第九册,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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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4年2月9日,我是帕贝尔·格兰瑟姆。
从操作层面上来说,我的目标圆满达成,不幸的是,从学术层面上来看,我彻底失败了。
雷克斯·沃鲁德的灵魂一进入魔网就被魔力冲散,整个过程不超过六秒,更遑论发生融合,这种原始的手段果然无法凑效,我必须另寻他法。
另一方面,当我将伪造的雷克斯·沃鲁德的灵魂放入他的躯体时,他产生了严重的认知障碍,起初,他可以活动,表现出了质疑的情绪,甚至还调用了一部分魔力,但很快,他开始不断地说出难以分辨的单词,左右颠倒,肢体抽搐,而当我重新取出那个伪造的灵魂以后,雷克斯·沃鲁德身体上发生的一切异常很快终止。
怎么会这样?以野兔作为素材实验的时候从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那些伪造的灵魂可以正常活动,生存,直到它们的魔力耗尽而衰败为止,但为什么人类不行?
人和野兽的灵魂,究竟是什么区别导致了这一现象的发生?
——《远征录》,第九册,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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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4年2月10日,我是帕贝尔·格兰瑟姆。
上一次的彻底失败已经揭示了我的错误,继续坚持也只是徒劳无功,我思考了整整一天,试图找出问题的答案。
人与野兽的灵魂究竟有何差别?在进行手术的时候,我已经尽量小心地减少了误伤,但依旧产生了如此严重的意外,我能理解,越是精妙的机器就越不能忍受任何损伤,但这损伤究竟源自哪里?
如果是因为我的操作所导致,那么只要提升我的精度就可以解决问题,但如果不是呢?如果这错误没有浮于表面,而是掩藏得更深?如果那应激层正是组成灵魂时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我在给予恩惠,探查思维时,从未意识到应激层的存在,但为什么当我开始手术以后却有它的阻碍?人和动物的差别究竟是什么?信任?贪婪?又或者只是那些向我祈祷的人单纯地没有意识到危险?
有一个办法能够验证,排除雷克斯·沃鲁德之后,我也还有三百零二个试验品,我会尝试对一些人进行洗脑,这实验需要亚尔加德的帮助,因此他的课题将被终止,不,合并。
我预计这次实验的范围约为三十人,分为十组,从第一组到第十组,被植入的虚假信息会逐渐增多,对于第一组,我只修改关键的信息,例如他们为什么会被囚禁在我的高塔,而对于第十组,我会给予他们一个全新的人生,在这之后,我会分别实验在不同情况下,例如通过意识连接以及直接手术时应激层的反应状况。
这实验会需要一点时间,为了确保记忆的真实性,我得配合亚尔加德进行表演,这实验的进度取决于洗脑的效果,按照我的经验,以最乐观的情况来看,我有希望在六个月以内完成这次实验。
——《远征录》,第九册,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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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4年2月11日,我是帕贝尔·格兰瑟姆。
新的实验正式开始,为了确保效果达到预期,我重新整理了高塔,并用魔法作为分隔,按照他们需要被植入的思想进行布置,让每个受试者单独生活,以最大化减少外界的干扰。
从第二到第十一层已经完成改造,针对第一组的催眠已经开始,对于短线洗脑实验,我不需要它的效果有多稳固,只要有一天,甚至半天达到我的实验所需,我就能完成目的,所以使用最强硬的办法就好,而对于十一层的住户,我首先要击溃他们的意志,这样才能重新糅合,在这种情况下,黑暗,寂静和足够漫长的时间正是绝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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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我的预计,在最短五天以后,我就可以开始进行一阶实验,而且我还能趁现在做点别的小实验——我打算从囚犯中再挑选两人,随后将他们的灵魂互换,看看会发生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