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走近,直到看清那张熟悉的脸,才长舒一口气,随即一巴掌拍在儿子肩上。
"傅凌鹤!你想吓死你妈是不是!"沈兰淑的声音里既有责备又有藏不住的笑意,"我还以为。。。以为。。。"
"以为云筝带了个野男人来见您?"傅凌鹤坏笑着接话,顺手搂住妻子的腰。
云筝的脸瞬间红了,"妈,您别听他胡说。"
傅凌鹤单手插兜晃过来,银发被风吹得凌乱不羁。
沈兰淑的墨镜滑到鼻尖,"傅凌鹤?!"
"怎么,认不出亲儿子了?"傅凌鹤顺手接过母亲的行李箱,银发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他忽然俯身凑近沈兰淑,吓得老太太往后一仰,"染着玩的,您儿媳妇挑的颜色。"
云筝瞪圆了眼睛,"我什么时候——"
"昨晚在床上不是说好看?"傅凌鹤截住她的话头,银发下的眼睛弯成月牙。见母亲表情从震惊变成恍然又变成欲言又止,他坏心眼地补充:"您要是喜欢,我帮爸也约个染发师?"
"混账东西!"沈兰淑终于找回声音,一巴掌拍在儿子肩上,却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那银发。
别说,衬得这小子轮廓更深了,就是。。。。。。太招摇了些。
她转头看向满脸通红的云筝,忽然了然一笑,亲热地挽住儿媳的手:"辛苦你了。"
云筝差点被自己绊倒。
VIP候机室里,沈兰淑借着喝茶的间隙悄悄打量儿子。
银发男人正歪在沙发里玩云筝的发梢,黑色衬衫领口还留着道口红印。
她刚才亲眼看见儿媳妇偷偷摸摸想擦掉,结果被儿子捉住手腕亲了一口。
沈兰淑手一抖,茶水溅在爱马仕丝巾上。
"妈,"傅凌鹤突然抬头,银发随着动作滑向一侧,"您再这么看下去,云筝要把头埋进地毯里了。"
沈兰淑嘴角抽了抽,端起自己手中的茶杯起了身。
果然在他们小两口之间连空气都是多余的,别说是他这个活生生的人了!
她还是不掺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