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当时到底在想什么呢。
“典。。。。。。狱长。。。。。。”
昏迷之中的蝉忽然低声的喃喃自语,典狱长微微弯腰将耳朵附在他的唇边。
他听到了。
他说,他在昏迷之中下意识的说出了心里最深处在埋着的话。
他说。。。。。。
“典狱长。。。。。。请不要抛弃我,求你不要遗弃我。。。。。。冬蝉知错。。。。。。”
“冬蝉知道错了。。。。。。求。。。典狱长留下冬蝉。。。。。。不要。。。遗弃冬蝉。。。。。。”
昏迷之中的蝉无意间摸到了什么东西,那是典狱长的手,他将这只手当做救命稻草一样,慢慢的攀上去抱着,小声的哽咽着,轻轻蹭着典狱长的胳膊。
“求求你,求求你别。。。。。。别不要我。。。”
“小蝉知道错了。。。。。。小蝉会,会乖乖的。。。。。。”
“您喜欢乖。。。。。。孩子。。。您喜欢的。。。”
“我会成为您喜欢的样子。。。。。。别丢掉我。。。。。。”
典狱长手抖了抖,险些没有刻画好最后一笔锁。
其实谁也不知道,冬蝉本就是在冰原出生的昆虫,在他还是只小蝉幼崽的时候,就日日跟在典狱长的身边,那是最深处的千百年之前的记忆。
那时的典狱长就已经是塔尔塔洛斯的典狱长了,其实一代一代的典狱长都是他,冰原上的雪蛾实力强悍,寿命悠久,已经熬走了不知道管辖区多少代掌权人。
外面人不知道,只是一直以为塔尔塔洛斯的典狱长是百年一更换,而他们也都不知道,典狱长身边那些所谓的情人,其实都是小蝉幼年时的化形。
若是说先动心的,先有了那些卑劣肮脏的想法的。。。。。。或许恐怕还是蛾子。
当时他很喜欢乖孩子,也很喜欢经常窝在掌心里面讨暖的一动不动的蝉。
但是他将这些记忆毫不犹豫地锁进了冬蝉灵魂的深处,冬蝉永远不会想起来这些。
是爱吗,还是责任或者其他的什么情绪。
典狱长其实不太清楚。
但是他很确定,他在偏爱冬蝉。
不是别人,也无关姿容和身段。
只是冬蝉,只有冬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