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阿青又注意了一下陈长生的脸色。
陈长生半晌却只是听着,默默的喝茶,什么都没有说。
我第二日一早便回了山里,他问我去做了什么,我便将所有知道的全盘托出了。
他听后急不可耐,让我跪在了地上,随后他便出了门,后来的时候便将那条毒虫带了回来。
阿青呢喃道:也好在是他,不然,恐怕会死不少人,甚至有些无辜的人都会因此丧命。
她轻叹一声,说道:我那时一心只想着报仇,完全都不想后果……
阿青见陈长生依旧一语不发,随即便接着说道:再后来,我就跟在他身边学医术,至于那蛊毒之术,他再三叮嘱不准我再用,说是有违天和。
直到渊川起了战火,他便带着我南下行医,一走便是两年。
燕黄楼道:我听你一直说起这个医者,怎么一直没个名字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阿青道:他从来没跟我说过,我寻常时候都只是叫他大兄,不过我倒是听许多人喊他文竹医师,我知道那不是他的名字。
不是应该叫师父吗
他不收我,他说我下手太过狠辣,不适合行医,但却愿意留我在他身边。
这时陈长生开口道:兴许是不想你走上岔路。
对。阿青点头道:他一直以来都在引导我,为的就是不希望我再行那伤天害理的蛊毒之术。
她叹了口气,说道:只是我没能做到。
当我碰上一些我办不到的事情时,总是会犹豫不决,有些人不杀,真的难以平心中之愤,所以我也说不上是个医师。
陈长生点头道:真正的行医之人专注此道,极少管这人间是非,你碰上的那位想来在医道上的造诣不低。
他很厉害。
阿青道:什么病他都能治,甚至于有些人开价千金请他问诊。
文竹医师……
陈长生呢喃了一声,桌下的手掐算了一下,随即了然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