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仲继续说:“我马上就支撑不住了,你只有两个选择,第一是现在扶着我回你家,第二是待会儿我晕倒了,背着我回去,总之,你会看着我死在这儿?”
说完,陆仲整个人便朝着安温馨扑去,稳稳的倒在她肩膀上。
安温馨没办法,她不是不救人,而是害怕,这人万一真是黑社会,那自己今晚会不会被灭口。
但此刻她也想不了太多,第一是口干舌燥的嗓子确实哑了,第二是看在他认识姜语的面上。
吃力的将他扶到公寓,好在这个点大家都窝在家里打游戏或者是在外面嗨皮,走廊里空无一人。
公寓里倒是什么都有,但很小。
沙发是个一米五的小沙发,茶几也是个小圆茶几,平时安温馨一个人肯定是够用了,但对于陆仲而言却是小了很多。
即使如此,安温馨也只犹豫了一秒钟,就把陆仲放在了沙发上。
身上脏兮兮的浑身又是土又是血渍的,绝对不可能让他上床。
安温馨把手机充上电,去接了盆水给陆仲擦擦手上和脸上的污渍。
她站在茶几旁想了一会儿,想起楼道里有个独居的雪姐是医生来着,只不过安温馨跟她不是特别熟。
原本雪姐是同安温馨的一个同事同居的,后来那个同事辞职不干搬了家,便只剩下雪姐一个。
印象中的雪姐很少说话,就算偶尔在楼道里碰到,她也从不跟人打招呼,但有次过年回来安温馨拎着大包小包的,在小区口遇到了雪姐,她倒是帮衬着将东西提到家门口。
安温馨站在雪姐房间门口,刚准备伸手敲门,门便开了。
雪姐背着帆布包,穿着外套,看到门口的安温馨愣了下,皱眉:“有事?”
“姐,能帮个忙吗?”安温馨这个人脸皮厚,她知道雪姐这个人其实心肠好,所以也就咧着嘴笑脸相迎。
安温馨大概说明了情况,雪姐犹豫一阵,点点头转头回房间拿了些基本的医药工具便去了安温馨的公寓。
雪姐进门看到沙发上躺着的陆仲时吓了一跳,好在检查一番后也松了口气:“只是看起来很严重,嘴里吐血是因为牙齿被打掉了一颗,除了头侧面那里的伤口略深之外,其余地方都是外伤。”
安温馨白了沙发上的人一眼,那会儿吐一口老血真是吓死人了,搞半天就是呛住了,吐的嘴里的血而已。
雪姐继续说:“头上的伤口还是去医院缝合一下,当心感染。”
安温馨想起他说,他不方便去医院,便继续咧着嘴笑眯眯的散发自己的可爱魅力:“姐,你是哪个科室的?你能给他缝一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