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肉眼可见的高兴,但殷焕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情愿还是被逼无奈。
江烛染不知道,皇帝到底是把人找回来的,还是绑回来的。
殷焕听了皇帝这话,目光直视江烛染,带着些打量的意味。
江烛染只道,“臣不过是为了处理宫宴的事,至于找人,乃是顺手之举。能帮到皇姐,自然是臣的荣幸。”
江烛染可没什么好高兴的,皇帝能不能抱得美人归与她关系不大,她只是想看到白月光把红玫瑰挤下去的结果。
“今日朕叫你来,就是为了庆祝凝焕回来,朕特意准备了宴席,就咱们三个。你也提前改口,以后,便该称他为皇贵君了。”
江烛染琢磨着皇帝这话的意思。
再看殷焕,他似乎已经知道了皇帝的打算,也没有不愉的模样。
当年失踪之事,虽然少不了皇贵君赵氏插手,但也未必没有殷焕自己要走的原因。
如今被皇帝找回来,就这么淡定?
江烛染也不怕触了皇帝的霉头,既然皇帝敢说给凝焕封君位,那就做好了打算。
“皇姐,虽说佳人在侧,但臣也不得不多嘴问一句,皇贵君赵氏——该当如何?”
一个皇宫容不下两个皇贵君,位于凤君之下万侍之上的位置,就只有那么一个皇贵君。
皇帝让殷焕坐了贵君的位置,赵氏又怎么处理?
“朕,多年前辜负了凝焕,未尝没有赵氏从中作梗的缘由,赵氏既然嫁入宫中,自然不能出去,便将他降级,做个赵君吧。”
这般,却是轻拿轻放了。
江烛染看向殷焕,见他眉头微蹙,但又敛眉全当无事发生,回头正巧瞥见皇帝看向殷焕的目光。
明里暗里都是打量。
这两人像是打着不同的算盘,或许之后发生的事不会在江烛染意料范围内,但江烛染全然不在意。
皇帝坐在天下之主的位置上,想要坐享齐人之福,将白月光和红玫瑰都收入帐中,江烛染也不觉得奇怪。
但她好奇殷焕留在皇宫的原因。
这关系到殷焕能不能作为抑制赵氏发展的强有力对手,让江烛染能摒弃把赵氏除之后患的念头。
毕竟,沈流烨被人下药后在宫宴上难以自控的模样,让江烛染难得起了杀心。
想让沈流烨以这种方式出丑,抱着要看他身败名裂念头的人,绝对不能在江烛染眼皮子底下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