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我?”这三个字从曲承欢嗓子中硬挤出来,那声音带着破碎的颤音。
阎枭缓缓将人松开,只见曲承欢泪水如断珠,人破碎。
“我没有!”
“没有?”曲承欢看向他,一字一句逼问,
“你明明知道是我,这么多时日为何不言明?”
“你明明没有隐疾,也没有毁容,却为何屡屡捉弄我?”
阎枭:“我没有!”
曲承欢:“看我为你开方诊治,为你忙忙碌碌,是不是把我像猴子一样玩耍。”
阎枭:“不是这样的。”
曲承欢:“我和王榜又有什么区别,都是婚约在身,却在婚前和别人滚到一起。而我和我的出轨之人一起指责王榜,大人看我当时在安平伯府做戏,是不是很好笑。”
阎枭:“你听我说好不好。”
“我不听!”曲承欢打断他,她浑身破碎,“骗子,骗子!”
说着就要离开。
“承欢,承欢。”阎枭再次抱住她,“你听我解释好不好。我是真的心悦你。”
“心悦我?”曲承欢口气带着质疑,她冷笑:“我们的心悦都是假的,是带着面具不敢示于人前的假象。大人,你莫要把自己骗了。”
“我不明白,只是摘了一张面具而已,我还是我,明明跟之前一样。”
“那日是我饮醉了酒,是我缠上的大人,所以我没什么好怨恨。若大人早早说明,我也不会如此。”曲承欢越说越委屈,“可大人明明什么都知道,你却一次一次将我当猴耍,我知道自己爱上你的时候,天天悔恨自己失去了贞洁,让我苦痛锥心。若这就是大人心悦我的方式,我受不起。”
“承欢,我怕你……”
曲承欢长叹一口气:“我累了!”
阎枭虽然着急,见她如此,也不再继续解释:“好!我送你回去休息。”
“不必了!”曲承欢连头都没抬,径直转身,脚步略显踉跄地朝门外走去。
曲承欢走后,阎枭十分痛苦,他不知道事情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一气之下将手边的茶盏重重砸向底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