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洗漱完,在梳妆台上坐下。
她要重新遮盖住还没完全消散的吻痕。
江折从浴室出来,站在她身后,看她不停给脖颈盖粉底。
他没穿衣服,就这么大方地裸着上身出现在镜子里。
南枝动作顿住。
冷白色的肌肤,漂亮的锁骨,精瘦的腰身,轮廓分明的腹肌。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了,但她还是羞迫地别开眼。
“你能不能把衣服穿好?”
江折指尖点在她脖颈处,细细摩挲,“枝枝是自己人,这儿是自己家,不用避着。”
“你不是还要去公司吗,再不去就要迟到了。”南枝拍开他的手,“作为上司可不能迟到,要以身作则。”
“现在八点半,还有半个小时,够了。”
他说着话,拉开了衣柜。
江折果真没打算避着她,当面换衣服。
南枝想假装没看见,但余光总是难以控制地落在他身上。
她蓦地想起江折受伤住院时,护士说她吃得真好。
唔,这话的确不错。
江折去了公司,南枝下午才有课,她上午便干脆留在公寓里。
南枝闲时弹了首曲子,起身时,却在琴凳夹层摸到牛皮笔记本。
笔记本有些陈旧,看起来有些年头。
她翻开扉页,上面遒劲有力地写着一行字:愿我的蝴蝶飞回我身边。
南枝往后一页页看着,是江折从遇见她起记录的日记。
说是日记,也只有十几页而已。
因为他们之间的四年从未见过,是一片空白。
最新一页记录着钢琴的运输日志,字迹力透纸背:
【9月30日晴
定制师终于同意在共鸣箱内壁刻字
用蝴蝶形状做了音孔雕花
他们不懂为什么低音弦要缠玫瑰金丝
但我知道
我想将余生谱成你的间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