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想斜睨一眼解景琛,拿起簸箕,小心翼翼将簸箕里沥的米倒进蒸饭锅里蒸。
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小妹,跪着也要继续宠,不会做饭,没关系,有钱有票就行,秦想都想好了,等他回部队,他就和三个哥哥们商量,他们四个哥哥每个月给小妹寄十块钱。
鼎罐秦想清洗了,蜂窝煤灶秦想也重新生了火,上面放着铝壶烧开水。
秦想见铝壶的水烧开了,对解景琛说道:“水开了,你去拿暖水壶倒水。”
秦想清理了战场,解景琛没看出端倪,听秦想的话,转身走出厨房,先去景七的屋里拿暖水壶,见景七坐在书桌前,认真的学习,解景琛没打扰她,拿起暖水壶就走出屋。
解景珊张口想叫他,解景琛却关门了,话卡在了喉咙,解景珊眼底掠过一抹失落,低头继续学习。
灌满暖水壶,解景琛将暖水壶送进屋,依旧没打扰景七,悄悄退出屋,去厨房帮秦想炒菜。
秦想将主厨的身份发挥得淋漓尽致,除了炒菜,毫不留情指挥着解景琛做这做那。
秦浼从屋里出来,便见阿爷和阿奶拿着包袱从屋里出来。
“阿爷,阿奶,包袱给我。”许春艳牵着解忧走向他们,从他们手中接过沉重的包袱,太重了,许春艳很好奇,这里面都装了什么?
阿爷和阿奶搬来的时候,包袱可没这么重。
许春艳想叫人帮忙,转念一想,正是她表现的时候,这个机会她怎么能让给别人,反正只是将他们送到大门外。
许春艳咬牙,想将包袱甩到肩膀上,奈何包袱太重,以失败告终。
“景二媳妇,太重了,叫景五吧。”阿爷开口道。
“不用,我能行。”许春艳又试了几下,还是失败,许春艳依旧不放弃,她这么卖力,肯定会感动他们。
然而,阿奶却很嫌弃的开口。“景二媳妇,你怎么回事?这包袱又不是很重,你怎么这么没力气呢?”
许春艳愣了一瞬,这个死老太婆,不心疼她就算了,居然还嫌弃她没力气,她是教书育人的老师,又不是干活挣工分的农村妇女。
他们是她请来的,她有本事请来,却没本事送走,尤其是阿奶从她手中借走了钱,她就巴不得他们搬回去,真让他们在这里住够一个月,阿奶指不定会从她身上借走多少钱,现在总算盼着他们要搬回去了,她高兴极了,在他们面前,她却要表露出不舍。
“阿奶,我……”
“行了,一天天的,尽是一些糟心事儿,老头子,你帮一下她。”阿奶不耐烦的打断许春艳的话。
她现在的心情很糟糕,明明同意让他们住一个月,老大媳妇却后悔了,老大媳妇没直接撵人,却怂恿老大撵人,真是气死她了。
老大不孝顺,老大媳妇不孝顺,老大和张红燕生的儿女不孝顺,老大和乔言秋生的儿女也不孝顺,老大一家都是白眼狼。
娶了媳妇忘了娘,气死她了。
她在医院撒泼,指责乔言秋妄为医生,不孝顺自己的公婆,结果没一人出面给她申冤,她就像跳梁小丑一样,丢脸,太丢脸了。
她敢在乔言秋的医院闹,却不敢去机械厂闹,毁大儿媳妇的名声,她毫不犹豫,毁大儿的名声,她肯定不会干。
最最最后,在大儿子的强势下,她只能搬回去。
都是景四这个不孝孙,告状告状,只知道告状,多大的人了,遇事就找自己的妈妈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