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娜脸一红,没好气地说道:“这小子有便宜就占,从来都不客气,占完便宜就跑,满嘴跑火车,没有一句实话!我看这小子肚子里一定有不少秘密,也不知道是在为哪家服务。”
“好吧,这也算一件,再提供一件有用的情报,我们就算是自己人了!”陈延生笑道。
“近期将有一个重要人物到北平,据说是日本皇室宗亲。”苏娜想了想说道。
“这个不能算。道听途说的信息,这种消息我们在茶馆中也能听到,还用你给我们讲?”陈延生不屑地说道。
“不是道听途说,是确有其事。”苏娜见陈延生不信,连忙说道。
“确有其事?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胡编乱造?”陈延生问道。
“刚才我已经说过,莪们大岛机关隶属于满铁,满洲铁道早就有向南发展的野心,早就想要染指华北地区。所以重要人物出行,即便是到了华北地区,铁路上相关的保卫工作,也大多由我们负责。”苏娜连忙说道。
“由满铁负责,这个我信,但是由你们负责?有些不太可能吧!毕竟你们只是满铁调查部的一支下属机构。”陈延生神情将信将疑。
“关东地区,的确由满铁保卫部亲自负责,但是入了山海关之后的安全防务,满铁保卫部交给了我们。”苏娜唯恐陈延生不信,又连忙说道:“大岛机关调查课的课长有坂深田,就被派往山海关,准备迎候这位皇室的重要人物。您要是还不信,就不妨在警察局中打听打听,特务科一大队队长钱如发,也被抽调出来,配合我们治安绥靖行动。”
陈延生撇了撇嘴。有些不满意地说道:“就算情报是真的,那也和我们没多大关系,一个皇室成员而已,无非是访访问,接接见这些表面文章,有什么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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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娜见陈延生不以为然,连忙说道:“不是,不是这样。这一次这位皇室成员来北平除了你说的这些之外,还有一件事。”
“还有一件事?什么事?”陈延生感兴趣地问道。
“一件旧事,估计你们也不感兴趣。”苏娜有些颓然地说道。
“聊聊吗,说不定我们感兴趣呢,权当听故事了。”陈延生说完见苏娜犹豫,笑着鼓励:“没关系,你把这件事讲出来,即便和我们没关系,我也算你一件,然后我们就是自己人了!”
“真的?”苏娜喜悦地叫道。
“当然,我从不骗人!”陈延生神色凛然。
“这件事情说起来很难令人相信,但是我能保证是真实的,因为这件事情即便是大岛家族,知道的人也不多。”苏娜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陈延生问道。
“大岛川次……告诉我的。”苏娜说到这里脸一红,又接着说道:“他可能觉得这个秘密和我们没有关系,又像是一个新闻,可能想向我示好,于是在一次……之后,他告诉我了这件事情。”
陈延生点了点头,示意苏娜可以讲了。
“大概在37年初,皇室的一位少年勋戚无意之间死在了北平。这一次这位皇室贵胄来北平,也有了解这件事真相的目的。”苏娜说道。
“皇室少年勋戚?死在北平?这么大的事,外界怎么没有报道?”陈延生问道。
“皇室认为这件事是奇耻大辱,所以就封锁了消息。但是没有不透风的墙,日本的许多特务机构,都知道这件事情。”苏娜说道。
“关于这件事情,你知道多少?”陈延生问道。
“这个少年勋戚的名字叫做藤泽信一,当时这个人好像在同文书馆工作……”
陈延生不等苏娜说完,就不屑地说道:“编!接着编!吃铁丝拉笊篱,编的挺云啊!”
“我保证句句是实话。”苏娜听了,登时就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