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讪笑两声,吓得秦澈浑身一激灵。
音频里面说来说去就那几句话,秦澈把手机推向凌思思,“父亲是谁,并不是她能选择的,这种莫须有的事,我劝你还是别做。”
“你懂什么!她只比我早出生一年,享受了我无比渴求的童年和母爱,夺走了属于我的东西。”
“小时候我在寄养家庭里每天都会遭受这种白眼,所以我就特别想要聂行烟也尝一尝这种被人戳脊梁骨的滋味。”
她越说越离谱,越说越疯,“我也没办法选择父亲啊,凭什么她能受万千宠爱,我只能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只配吃残羹剩饭?我难道就该受罪?”
秦澈看着她,不可理喻,“那你应该找姜君眉,是她生的你,不管你的也是她,你找聂行烟想报复她?没事吧你!”
只可惜秦澈这番正常的言论在已经癫狂的凌思思耳中听起来极为刺耳。
“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我说她是祸害她就是,你不合作就算了,我就要弄得她生不如死!”
她不再跟秦澈废话,拿起手机和包,拂袖而去,门被关得震天响。
秦澈也算是个男人,他现在对聂行烟更多的是愧疚,所以当凌思思提出要合作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虚与委蛇。
想假意跟凌思思合作,套取她的计划,想看看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只是这些计划听到一半,他就听不下去了。
污蔑烟烟的事情,他不能做。
凌思思现在已经疯了,她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的。
聂行烟的手机号已经被他背得滚瓜烂熟,他熟练地按了几个数字,就拨了过去。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冰冷的机械声响起,他叹了一口气,烟烟又把他这个号码拉黑了。
秦澈想了想,又拨通了姜君眉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长时间才被接起,声音听着嗡嗡的,姜君眉听了凌思思的建议,拿着钱第一件事就是去美容院办了一张卡,好好保养一下她的脸。
她正在做脸,不方便接电话,还是美容师听见她的手机在震动,这才帮忙按了外放接听。
“妈,思思最近情绪不对,你要有空多管管她。”
姜君眉现在做脸的钱都是凌思思给的,谁给她钱谁就是大爷,她哪里还能管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