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如伸手过去敲桌面,“哥,休息不处理工作,你也吃吃看。”
“好。”仲翰如放下手机,午饭没吃也饿了,他拿起个三明治咬起来。
“对了,你一直定居在左凭市吗?”
仲翰如的话音落在三人之间。
气氛短暂地安静。
两道目光射过来,茆七愣了两秒。他们兄妹俩自有称呼,这个“你”指她。
茆七放下已经化水的冰摩卡,说:“是的。”
因为刚刚沉浸在处理工作问题,仲翰如后知后觉自己的语气略有生硬。他调整坐姿,使自己更舒适些,轻松地聊天,“我还听我妹说你现在是从事艺术工作?挺厉害的呀。”
“是一种手作技艺,不算艺术。”茆七捏紧双手,留在掌心的冰水渐渐生热。
“怎么不算,都有艺术修养,”仲翰如正说着,放下三明治,突然抽出两张纸巾,递给茆七,“擦擦吧。”
“谢谢。”茆七接过,因为他的细致,心里一阵暖。
仲翰如笑了笑,“说起来,我们很久没见了,有十几年了吧。”
茆七说:“是十三年。”
职场多年,很久没听过这么确切的话了,仲翰如觉得新鲜之余,记忆就像开了闸似的,以前相处的一些片段涌出来。
“对,我们搬家那年,你才十七岁。你从小就是一个言行确切的女孩子,现在也没怎么变。”
“你也没怎么变。”
仲翰如摸摸自己微微冒出胡茬的脸,“长相变了吧?”
茆七点了点脑袋,“嗯,是变了,但我认得。”
她看着仲翰如,脸上都是诚恳,话语之中还有说不上的亲昵感。仲翰如不排斥这种感觉,倒觉得熟悉起来。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我多数时间都在工作,制作人形娃娃,日复一日的,说不上好坏。”
“工作和生活要平衡的,不然人太累。”
“嗯……”
仲夏如歪着身子,一手捏块蝴蝶酥,一手撑脸颊,望着他们生硬地对话。
她一口吃掉蝴蝶酥,忍不住插嘴,“你们……太生分了,都认识二十年了。”
“这样啊~”仲翰如呵呵地笑,“也是,我们该更亲些。”
茆七难得地红了脸。
之后,仲夏如加入话题,几人之间确实融洽多。但好景不长,来了个写字楼订单,她要忙去了。
仲夏如说:“老坐着也不好,要不你俩到前边森林公园散步,里面很凉快的。”
仲翰如看茆七,“你觉得呢?”
茆七没意见,“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