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掌撑着被单,久久的看着她,她那样一个人,看着那么柔软,却那么难以敲打开对他防御的硬壳,若他硬撬开,却又怕伤到内里的她。
薄司寒上了床,蜷缩在床的边缘,闭上眼睛。山里雨多,半夜雨声越来越大。
可一转眼,又是天光大亮。
语鹿醒来的时候,薄司寒已不在房里了。雨滴隔着木质百叶帘落进来,打湿了窗台。她坐在床上仔细回忆了一下昨天的事,大概发生了她还记得,也记得最后是薄司寒带着一群人来救了自己。
她去浴室洗了个澡,浴室里还留着淡淡的热气和薄司寒身上的味道。她脱下衣服,对着镜子看到自己上腹右侧有一大块淤青,腰下也有,很痛。
洗完澡,正要推门出去,在楼下遇到周然正坐在餐桌边吃早饭。
“你还没死?”
周然正想跟她打招呼,她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尽赶着说吉利话。
“让你失望了。”他撇了撇嘴。
有佣人在厨房里做饭,端上热的食物。周然拉开凳子,让她坐下。
语鹿视线四处张望。
“他不在,有急事出去一会儿。”
语鹿有点被猜中心事,分明一下子涨红了脸,周然一脸促狭,好像他什么都懂:“昨晚睡得好吗?”
不等周然反应,语鹿就在桌下踢了他一脚。
“这里到底是哪儿?”
“他没跟你说?”
语鹿摇了摇头。
周然只管埋头往嘴里塞三明治:“知不知道这里是哪儿都不重要,反正你在这里不会住太久,先安心在这里待着。你家里、学校还有你那几个小姐妹,我都处理好了,不会出问题的。”
“不是这个,我真的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从第一次薄司寒带着枪伤跑来找自己,说自己别无所去的时候,事情就很奇怪。
她当时是不太想了解的太深。但后来她和方婷又遭遇了这种事……已经很难置身事外了好吧。
周然从牙签盒里拿起一根牙签咬在嘴里。
“老板他什么都没跟你说?”
语鹿皱眉,想了想说:“多少说了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