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珩道:“都一样。”
林知瑶一愣,“什么?”
林知珩嗤笑道:“无论谁去,大哥都一样会被削权。”
林知瑶脱口道:“是因为假-币?”
林知珩的眼睛瞬间瞪大,“你怎么知道的!”
林知瑶心急,话从嘴里滑出来才知不对,却悔之已晚。
“梁子渊!”
“不是,他什么都……”
林知瑶突滞,脑中闪回梁颂年入贡院前,他们二人的那次夜谈,那时梁颂年说要要进守城军而随行巡查。
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只是巧合而已?
林知瑶心口抽痛,呼吸也困难了起来,像是被兜头叫了一盆冷水,终是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林知珩见她脸色更白,额头竟渗出冷汗,一时也慌了神儿,赶忙上前扶住。
“不是便不是,就算真的是他与你说的,我又能怎么他?陛下意已决,爹都不能干预此事,何况是我呢。”
林知瑶仍无反应。
林知珩叹了口气,“你那夫君脾气硬得很,绝不会徇私包庇大哥。于外人看是陛下退一步,实则,是暗手收权罢了。”
马蹄渐止,而消声。
林知瑶终于有了点反应,抬起头来问了句,“爹回了吗?”
林知瑶见她如此,纵是什么旁的再说不得了,只答道:“比咱们离席早,该是在府上。”
林知瑶点点头,“好,我直接去主院。”
“我……”
“二哥别去了。”
晚间月光柔和,无灯火处,视线所及略显朦胧,主院的玉兰已进凋谢,风吹满地,却无人敢扫,倒是有种别样的意境。
林知瑶踏入此间,整个人莫名平顺了下来。
“既然敢来,那就大大方方的进,杵在门口做什么。”
话音落下,林知瑶方推门而入。
“女儿今日犯下大错,请爹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