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无令对于痛苦是没有概念的。
但他却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痛苦的人。
在他没有记忆的那段岁月,佑柏安又是以什么样的思想精神为他未来进入终端后所面临的这些游戏而给他铺路的。
祁无令不敢深想。
之前的施冈曾告诉过他,这个世界每一次重启,最痛苦的便是拥有自我意识的佑柏安,他的记忆没办法像人类一样抹去,因为它是程序,是一个有自我思想的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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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柏安的这份痛苦是他带来的。
而他站在一切事情快要结束的末尾,纵观一生,却发现佑柏安同样因为他经历了太多的痛苦,不止这些。
在他每次通关的时候,在佑柏安的身体消失不见的时候,这个金发灰瞳的怪物一如既往的出现在他的身边。
祁无令感受着手上人皮的触感,乏力似的闭上了眼睛。
他缓了缓,人皮似乎感受到了祁无令的情绪,左右扭了扭。
祁无令静默了一会儿,又抬起眼。
一如既往的目光,冷冰冰的神情。
没有人知道他在刚刚短暂的沉默的时间里想了些什么。
张小慧又张开嘴艰难的发声。
另一队人,跟你们一样吗?
祁无令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他们的对手星盘引。
在游戏中,玩家双方是对立的,不过目前为止他们双方都很和平,虽然这得益于他们还没有过多的碰面。
这在一定程度上大大的减少了他的损失。
祁无令把玩着手指,语气随意:“或许是一样的。”
他对星盘引不感兴趣。
祁无令对女人口中的“他们”很感兴趣,小镇上的女人是受害者,把她们变成这副样子,又把她们的舌头拔了,看来是想要堵住能说出真相的嘴。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血淋淋的故事呢。
倘若玩家进入游戏看到一个只会嘶吼的女人,浑身瘦的皮包骨,会主动“攻击”你,流那么多血都死不了,应该都会把她当成怪物的,然后所有玩家成为了加害的帮凶,一遍又一遍的伤害她们。就像刚进入游戏的他们一样。
祁无令想到这里,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