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禾笑道:“不要紧,宫里拿刀的都是自己人。他身手好,即便有什么意外,也能轻松应对。”
她在奇闻怪志里看过大阴谋,着急道:“万一呢!我不放心,我们就在殿外等着吧,能待在这吗?”
他没有不应的,叫住常芳,交代一句,当真就留下了。
一同留下的,还有房大人。
房吉偶尔会看过来,赵家禾察觉到,将她完全挡住。房吉拱拱手,小声提醒:“徐老大人微恙,小赵大人得闲了过去坐坐。人情往来,总不好落下。”
一个老,一个小,点得够清楚了!
这人情说的是什么,赵家禾心知肚明,但不服气,便随口糊弄过去。
巧善在他身后,适时地道了句谢。
“……太子不仁,那便杀了他,给天下人一个交代。朕也是被他蒙蔽了,不知道百姓过得这样苦。唉,教子无方,惭愧啊!长修,你看老九如何?他年纪小,好调教,朕老了,看不了几年,就交由你来管吧。”
他们听着平常,巧善却不禁打了个寒颤。
赵家禾拥着她走到柱子那,远离大殿。
褚颀没上当,但他也没有弑君的打算,给老皇帝留了选择的余地后,又出宫了。
新宅子还没收拾好,所有人都安置在国公府。国公爷交代属下几句,跟上他们,回的是同一处院子。
巧善本想提醒赵西辞,这时也不方便了。
婆子抬着热水送到门口,在门外请示。
“不用!”
赵家禾大步走出去,将两大桶热水都拎到沐浴房,回来见她愁眉不展,就说:“明日再提也不迟,让她安心歇一歇。好巧善,快过来帮我看看,这里头是不是钻进了虫子?痒得厉害。”
她抛开心事,跟过来掀衣服查看。
他搂着她的腰嬉笑,“你就是我的肚里蛔虫,扰得我心痒痒!”
“呸!”她憋住笑,嗔骂,“我可不要做虫子,怪吓人的。”
“是我错了,罚我驮着你,罚我伺候你。来!”
他矮下身,她伏上去。
他背起人,教她勾好脚,再支起她胳膊,原地转起圈,嘴里喊着“飞起来咯”,先把人哄高兴了再干活。
西厢窗上的影子戏没了,赵西辞阖上东厢的窗,意犹未尽道:“你瞧瞧人家,学着点。”
几十岁的人了,玩这花样,太难为情了!
身边人暗自着急,不想生搬硬套献丑,只能跟上去慇勤点。
“会自己洗袜子吗?”
他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应该会。”
那就是不会。
“离了伺候的人,就不能活了?赶紧学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