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别在家禾面前提起,他会吃醋。”巧善笑着叮嘱。
青杏也笑,小声问:“我该称呼大人,还是侯爷?方才我有些怕,没叫人,失礼了。”
“没那样的事,家里人都叫三哥三嫂。青杏,你坐过来。”
巧善握住了她的手,青杏用另一只手帮她掖好被子,小声说:“睡吧。”
梅珍进来探看,青杏小声和她说了,梅珍是急性子,当即出去找家康,让他赶紧去找大夫。
随行的人里就有新招来的大夫,家康马上打发人分两路去找大夫和大人。
赵家禾先到,直奔里屋。
掌兵的人,身上有一股肃杀之气,不怒自威,比当年的禾爷更吓人。
青杏有些慌,结结巴巴。
赵家禾和和气气说:“你去看看大夫来了没有,再叮嘱她们煮些参茶,红漆的箱子里有。”
大夫来的时候,她还在睡,手心有潮汗。
大夫说不要紧,她睡一觉起来,也说没事,大家仍不放心。
赵家禾想起她的心事,忙完公务,就陪她去真元山祭拜太太,再是小英。
回来后,她的精神果然好了许多。
除了定江,鋈州别的县也要管。他去办差,她留在这里休养,虽然里里外外都是自己人,县衙还特意加派了人手巡逻,他照样白日办公务,天黑前必定要快马加鞭赶回来。
她胖了一圈,他瘦了。
这些事早有章程,只要因地制宜略作调整就能颁布下去,事事顺利,他们赶在雪天到来前,上船回京。
银子给得足,船家百依百顺,路上停停走走,沿路看望。他也能实地查看整治过后的民情,及时上报朝廷。
等他们再回学士街,已经是春暖花开的时候了。
落地头一件事,就是递帖子进宫探望。
巧善长了肉,赵西辞生完孩子后丰腴了,两人互相调侃,三两句就回到了从前的气氛。
巧善留下吃午饭,见到徐风芝,又吃一惊——这个寡淡的姐姐,也发福了。眉舒目展,走路稳当,再也不是当年那个阴郁的样子。
宫里那位生下了唯一的皇子,赵家禾又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多的是人想交好,宴请不断。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他去了,席间有爱听的话,就多说两句,赶上不爱听的,便含糊敷衍。
不得罪,也不打算入伙。
酒过三巡,借醉出来。
有那机灵鬼,凑上来送好处:珠圆玉润的大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