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蛟看着人群中蹦蹦跳跳穿梭的孩童,不由得轻笑出声。
“确实更有朝气一些,但你有句话可是说错了。”
夫诸回头,狐疑地望向他。
“天上有天,地上有地,不可相提并论。”虎蛟摇摇头,笑容温柔,“天上的天,是为天界,地上的地,是为人间。天与地本是相辅相成,缺一不可,何必又相提并论呢?有的人喜热闹,而偏有的人却喜清冷,何故用自己的一面感受而否定?”
“老泥鳅,你这个人怎么回事,说得好像我是个迂腐之辈,不通人情世故一般。”夫诸不满的皱眉,“人间自然有人间的好,天界也有天界的好,老朽只是表达自己的感受罢了,而且现在怎么连你也像那小子一样,老是说些大道理,年纪轻轻的总喜欢装老成。”
虎蛟笑而不语,他不再说话,瞥见旁边摊贩,眼眸微亮。
“这个是什么?”
“糖画,公子您尝尝吗?”摊贩看着虎蛟一袭白衣,面容姣好,一双桃花眸潋滟生辉。
“用这糖熬的水,把活物画的如此逼真,甚是奇技呀。”
摊贩闻言,不由得笑了。
“公子谬赞了,只不过是老汉闲暇时候做了玩玩,讨个生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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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着颇为有趣,可否也让我试一试?”
把一旁的夫诸看得是一愣一愣的。
摊贩见他一副好脾性,不由得笑逐颜开,将自己手中的小勺递给他。
虎蛟接过勺子,随即舀起糖汁,在石板上进行绘画。
“老泥鳅,老朽是来找你算账的,怎的你还在这里玩起来了?”夫诸怒冲冲的走到他跟前,叉腰质问道。
虎蛟眼睛专注于绘画,只能淡淡的回:“这个事情,我还不是因为担心你嘛,这么不知好歹啊?”
“不知好歹?老朽?”夫诸诧异的抬手指了指自己,“老朽还嫌你多管闲事呢!”
“你这狗咬吕洞宾的本事,什么时候可以改改?”
“不是……”
“你看!”虎蛟突然打断他,手中动作停了下来,将勺子放置一旁,拿起已经用起子铲起的糖画,举到他眼前,“我画的如何?”
夫诸不屑的冷哼一声,低头凑过去一瞧,看着他手中乱七八糟的一团,忍不住嫌弃,“你这画的啥呀?这么丑?”
“啊?我画的你呀?”虎蛟惊讶的瞪大眼睛。
“你……是在报复老朽吧?”夫诸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忽又反应过来,“哎!谁要与你说这些啊?老朽是说……”
“把钱付了哦,我可没钱。”虎蛟懒洋洋的打断他,嘴角勾起笑,举起自己画的糖画,满意的越过他继续向前走去。
“把老朽画这么丑,还得老朽掏钱?简直……”
夫诸想骂他,最终忍住了,他不耐烦的从袖口中掏出三颗珍珠塞到摊贩的手中,转身就跟了上去。
虎蛟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不禁挑了挑眉,唇畔扬起一丝狡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