鹫则留守内城防护。
骨哨声一阵接一阵,听到信号的羱族兽人,无论雄兽,亚雌兽还是兽崽,都把木茅和弓箭拿上,余白也带了把木茅,小狼紧跟着他,一直警惕地打量周围。
兽人都往广场集合,酋长正在指挥兽人,一部分继续去外城支援,一部分留在内城防守。
城内吵嚷不断,余白和旁的雌兽齐齐抬头,只见外城方向黑烟滚滚,雨水都穿不透这股蔓延的黑雾。
不是狼烟,而是人为纵火。
隔着坚固的城墙,隐约听到交战的嘶吼,守在内城的雄兽焦灼难耐,纷纷开口。
“酋长,放我出去,我要出去打跑这群褐族!”
“我也要出城!”
“还有我——!”
酋长呵斥:“胡闹,都出去了被褐族袭进内城怎么办?”
争得不可开交之际,兽人之中忽然有人倒地痛哼,接着一部分兽人持茅瞄准羱族兽人。
领头动手的雄兽指着酋长喊:“杀了他——他是羱族的酋长——!”
广场动乱,兽人全部缠斗在一块。
又有人指向被鹫护住的余白:“别管那个祭司,去杀那个亚雌兽——!杀了他羱族就失去了传承——!”
鹫挥着翅膀扇飞袭击的兽人,他抱起身后的余白躲开袭击,小狼张嘴扑咬偷袭余白的兽人,咔一声直接咬断喉管!
飘进内城的浓烟落了许多灰尘,余白睁不开眼睛,瞥见城墙高处有箭头射来,他心口骤缩,抬起木茅想挡开。
“鹫,有暗箭!”
鹫侧身,利箭擦过他的翅翼,掉了几根长羽。
余白的木茅恰好挡中了支箭,虽然没完全挥开,却使得箭头改变了方向,否则就不是擦过鹫的翅膀,而是射到他的身上。
此情此景,很有可能是羱族内有兽人叛变,投入了褐族,此刻内外联合,找机会尽可能把酋长和祭司都杀了。
余白咬咬牙:“鹫,你把我放到角落里藏着,你去救人,救更多的人!”
“白……”
鹫皱眉:“霍大让我好好守着你。”
余白难得吼人:“别啰嗦了,多耽搁一刻就多一个人受伤!”
他指了指一道角落:“就把我放在那。”
说着,拿起挂在脖子上的骨哨,哨声响起,小狼便寻着哨声奔向他的位置。
余白半蹲下,藏在小狼厚实的皮毛里,墙角卡着背,又有浓烟遮挡视野,只要小心点,就很少有兽人发现这个角落。
见鹫犹豫,余白推了推对方:“快去吧,谁接近我就让小狼咬谁!”
鹫咬咬牙,加入战斗,
但他不敢走远,只在余白周围打退偷袭的兽人。
动乱之中,城门打开,余白望着浓烟卷进来的方向,与此同时,小狼飞扑跃起,往试图靠近的兽人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