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亲身投入到这场测试之中,所考验的早已不再局限于某一方。
管家默默陪在一旁,如往常一样成树洞聆听者,看着他的眼神逐渐纠结,被自我怀疑的阴霾笼罩,终于忍不住开口。
“妥已斯少爷,并非表面那么和善的,他是很有攻击性,很具有目的性的,年少你们都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学习心理学,与他不同的是,您更喜欢动手实验。”
“如果知识的沉淀,运用需要时间,那八年,足以让他将那些理论化为利刃,隐藏在人畜无害的表象之下了。”
管家顿了顿,见伦什有了反应,便继续说道,“少爷,如果不是有意外,温里也会如他父亲一样从政的。”
伦什转头,管家表情依然很恭敬,“当事者昏,旁观者醒,医者难自医。”
“人并非只有身体受伤才会痛苦,心灵的创伤亦能让人痛彻心扉,甚至在某些时刻,那源自内心的伤痛要远比身体上的不适更为煎熬。”
就像此刻的你,深陷于自我怀疑的漩涡之中,不断地叩问自己是否太过迷失,这般自我审视,自我怀疑。
伦什握紧花枝,大步回到室内,管家的话还在飘荡。
“您离开的那三年校园时光里,若论公平竞争,温里无论从哪方面来讲,都不逊色于容答,容答身份又在这里,结果怎么会是这样呢?”
“以前的温里?妥已斯实则是很高傲的,少爷,高傲让他错失发现动心的机会。当然,每个人情况不一样,您从您自身的角度来考虑。”
温里感觉到被推开的力道,微拉开距离,看她踉踉跄跄,干脆穿过她的膝弯,另一只手搂住她的后背,将她横抱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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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体陡然凌空,惊呼出声:“你干什么?”
温里垂眸看她,声音低沉而温柔:“你醉得太厉害了,我送你回房间。”
“我自己能走!”说着,要从侧边跳下去。
温里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步伐沉稳地在大理石上缓缓行走,“不要摔倒了。”
艾薇观察着他立体的五官,曾经看舞台剧时,剧中的女人为了得到男人的爱,不惜付出生命。那时的她,满心都是不可思议,觉得这情节荒诞又莫名其妙。
却原来,感情的力量有时候真的就这么强大,它能将一个人彻底重塑,把胆怯者变得勇敢,让冷漠者生出热忱,能如最锋利的武器。
走到房间门口,发现她房间门没有关紧,温里侧身用肩膀撞开门,走进屋内。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朦胧月光,来到床边,俯身,将她放在床上。
他半直起身子,凝视着她那因醉酒而泛着红晕的脸颊,沉默片刻后,轻声说道:“好好休息。”
看着他高大背影离开,躺在舒适的床上,眼皮昏沉,待第二天清晨,朦胧睡眼打量着周遭,陌生又带着几分熟悉的环境让她的思绪逐渐回笼。
收拾了下,轻手轻脚地下了楼。巧的是,夫人和艾米莉也正沿着楼梯缓缓往下走。
夫人面带温和的笑意,亲昵地问道,“睡得好吗?”
她立刻欠身,礼貌回应:“睡得很好,谢谢关心,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