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扯着周寅初,似乎有其他的话要说。
而温宁一头雾水,只见母亲还刻意地避开了她,她不知道自己母亲具体要做什么,但窥见的一眼还是发觉了母亲格外沉甸甸的口袋。
温母塞了个大红包给周寅初。
“小周,你这些日子,给家里买这又买那,我这心里是一点也过不去了,”温母客气道,“正好前年利息高的时候存了一笔两年的定期,刚到账,这不,想着你和宁宁在一起了,我也没什么表示。”
从旁知晓了大概这么回事,温宁不得不掺和了进去。
“妈,你今天弄这一出又是干什么……”她跟了上去,以免场面闹得不愉快,“阿寅也不可能缺这点钱啊。”
周寅初却和她设想中的不同,又或者比她想象中更擅长打理人际关系。
面对这份心意,他并没有再三推辞,而是愉快收下。
这钱分明少得对他来说无足轻重,可他却当作真得到了一笔巨款,露出人们通常见长辈时才会挂着的笑:“多谢阿姨了。”
“你们以后用着钱的地方还多着呢,我年纪大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您别这么说,这个红包的意义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会妥善利用好这笔钱的,之后或许还能为不少的酒水买单。”周寅初甚至特意为此安排了用途。
“你肯收,我心里可是太高兴了,”温母不理睬不让自己这么做的女儿,她反而十分出趟(地方话,神态落落大方),谈起旧事道,“年底下,还有一笔,那是我们宁宁欠你的。”
“说什么咱们也得还。”
“妈,我现在花了他很多钱,不是一笔两笔就能算的清楚的。”
“你这丫头,你真是一点也不懂事。”温母了解女儿的心性,要真使得这两个孩子免遭过去的影响,她想着无论如何也该将当年十万的亏空给补上的。
这是情义,也是普通人家都懂得的起码的道理。
她不希望在未来的一天,因为那笔钱,而将自己的女儿落人口舌。
说完,她便将空间留给两人,在她眼底,这简直是天底下最相配的一堆人儿。
……
“你妈想和我解释,你怎么不想开口说话?”
“几百年前的事情了,你干嘛记那么清楚?”温宁是有意遗忘、不再提及的。
一天之内,她已经在他的母亲面前一五一十地说过这笔钱的用场,她实属不认为有重复解释的必要。
原因无他,她的难言之隐,为周寅初知道,只怕是又要认为自己当时心中存在着多么巨大的不舍了。
他没有逼问她真正的答案。
她也不必像被要挟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