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今,伯父让我问你,是不是认识嘉和郡主?”
听到这个名字,韦颂今眼神躲闪,没有正面回答。
她从小就是不会说谎的好孩子,这副反应卢文珠一眼就看穿了。
“那太好了,你和她关系如何?说不定能借着她攀上一门好亲事……”
卢文珠和韦伯山想的一样,只要韦颂今高嫁,即便是掌握了韦家大房这桩秘辛,识相的也不敢轻易公之于众,否则不会有命活。
要知道皇家严面大过天,为了粉饰太平,韦家其余人即便是想揭发,也不会有人受理。
想到嘉和郡主,韦颂今不由得想到那天看见她时,还以为自己见了鬼,原来孟澜的夫人就是嘉和郡主。
踌躇一二,韦颂今还是将这件事告诉了卢文珠。
卢文珠听完眼睛都亮了,“你是说嘉和郡主就是原先的二少夫人?!”
见她点头,卢文珠胸有成竹,“那这件事我回府问问四郎就成了。”
等回了孟府定风堂,卢文珠格外殷勤地伺候孟四郎,又是给他揉肩捏背,又是说些小意温柔的话哄着。
孟四郎不紧不慢地问道:“说吧,夫人今日究竟是有何事?”
卢文珠不知晓内里详情,一派天真的发问,“我想问问,二郎那位少夫人你知道多少,她如今可是嘉和郡主,你说能不能因为她和二郎的关系,和我们孟家攀上交情?”
“那你怕是白日做梦了,她不会和二哥再续前缘的,新帝对她势在必得,想来早就珠联璧合,背着我二哥暗度陈仓了……”
孟四郎面上浮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紧接着又遗憾地叹了一口气。
鬼使神差的卢文珠突然想到,当场在无相寺,孟四郎语气轻佻,好像打算调戏二少夫人,结果刚好被她撞破。
没想到这个嘉和郡主和新帝竟然有一腿,兄妹相奸,还是背着夫婿偷欢,想想都觉得恶心。
这样要命的消息,若是散布出去,这位嘉和郡主恐怕是要身败名裂。
卢文珠心下了然后,又往韦府去了一趟。
她将这桩阴私告诉了韦伯山,又让他想法子将韦颂今送进宫,再凭着这个把柄要挟嘉和郡主,她定然是任由摆布,什么都会答应的。
至于为什么会答应,届时只要将圣上的爱女身份一公布,众人岂不是要以为她是嘉和郡主与孟二郎所出。
如此混淆皇室血脉,定然引出轩然大波。
作为一个母亲,孩子定然是她的软肋,绝对不肯让孩子陷入这种风波中。
卢文珠如今有孕在身,算是切身实际的体会到为人母是什么心情,所以她敢笃定群玉一定不会不管不顾。
韦伯山对她这番话也是将信将疑,可只要能入宫为妃,什么手段也是值得的。
于是他使了大笔的银子,将韦颂今送到景阳宫,又让她给群玉带了一封信。
信上韦伯山没有告诉自己为何非要韦颂今入宫的理由,但是对她还有宁儿以及在孟府的往事倒是了解的清清楚楚。
韦颂今不知道父亲和卢文珠究竟在筹谋什么,只听她们说入了宫就有活路了,会有人护着她了,所以很是乖顺地来了。
高坐上首的嘉和郡主,冷眼打量着她,想着自己要怎样将这样的美人胚子送到谢望床上去。
凭私心而论,她的确不像让宁儿受到一点只言片语的伤害。
从情感来讲,她和谢望兄妹的关系已经人尽皆知,若是再让人知晓二人有情,还是在她曾经嫁给孟澜的情况下,他非要拆散,恐怕会惹得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