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群玉决定向春禾讨教,该怎么绣香囊。
原本是想绣鸳鸯的,只是被她一拿上绣棚,手里的花样子就歪七扭八不成样了。
后来她觉得干脆绣朵并蒂莲花,虽然有点显女气,可莲花还算好绣的。
也幸好上回和谢望不欢而散后,他还没来找过自己,群玉这才忙里偷闲的绣香囊。
否则让他瞧见了,少不了也得给他绣一个。
除此之外,群玉还要帮着操持孟澜的生辰宴,这是二夫人特意交代她的。
说是虽然只宴请些与二郎的同僚、与孟家走动多的亲友,可这样露脸的机会她该多表现表现。
虽然孟家人都知道老夫人属意她,孟澜也慢慢松了口,只是在外人眼里,她这个表姑娘要想嫁进孟家还是不够格的。
于是,群玉每日辰时不到就起了,要么去问老夫人二郎的喜好,要么是请教二夫人席面该备哪种?
每日忙到黄昏月淡,她才得闲回到玉婵院,早早洗漱躺了下去。
谢望虽然这几日不曾去找她,可她在忙什么是一清二楚的。
只是他不知道这会见到了群玉,要和她说什么话,那十身衣裳他已经在找人做好了,见她忙得两脚不沾地的,也就打算等过两日她忙完再亲自送给她。
不仅如此,先前打好的那支玉兰簪,谢望打算去寺里开光,一时半会的也就没空顾得上她。
玉佛寺里,有间禅房专门放着霍家的灵位,其中又数供奉妹妹的案桌前东西做多,有各色瓜果零嘴,还有不少京中女子时兴的首饰。
谢望在做霍玉生的时候,其实没什么能给妹妹的。
如今他可以将妹妹小时候想要的东西全都送给她,可人早就不在了。
他只好借着这些物件,想她如果长大会是怎样?
还是一如既往地爱哭?又或者和他吵嘴时吵不过就耍赖?
想到这里,谢望脑海中第一个蹦出来的居然是群玉。
他长吁一口气,试图将人赶出去,转念又一想,当初之所以大发善心救了她,不正是因为她身上那点相像。
像又不像,妹妹自小就是纯净良善的性子,哪是她这等心机叵测、贪慕富贵的小娘子能比的。
这般自我安慰着,谢望那一点油然而生的罪孽消失殆尽。
一定是因为每回她都喊他哥哥,否则他怎么会陷入魔怔呢?
谢望没再深究原因,只是想着回去要好好告诫她,日后不许在那时候喊他哥哥了。
回到孟家后,他才知晓今日居然是孟澜的生辰。
群玉今日穿了身水红的交领襦裙,戴了副石榴红的玉坠子,漆亮的眼像星子似的,她跟着忙前忙后,这还没进门就拿自己当孟家妇了?
谢望冷眼瞧着,趁她要去厨房交代什么,阔步跟上,把人拉入了假山里。
“表妹今天,格外不一样。”闻到他身上的檀香,群玉倒是没那么害怕。
这还是在外面,他总不能兽性大发到这个地步,就对自己动手动脚吧。
事实证明群玉还是高估了他,谢望将人拥在怀里,贴在她耳边问道:“怎么感觉又丰腴了些?”
为着前几日的事,群玉还不想搭理他,可这人一开口居然说她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