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群玉才不管他什么脸色呢,她心口酸酸的,生出想要抱抱他的勇气。
于是她整个人扑入他怀中,嗅了嗅他身上浓郁的檀香味,含糊地说了句,“法师的心意我知道了,你就别怪我了。”
群玉撒娇的时候,声音软软的,调子又轻又柔,像小孩子似得耍无赖,她自己不觉得有多过分,可听在了净耳朵里,这就和引诱他没有什么区别。
偏偏她对自己又扑又缠,他也生不出想要把人推开厌烦的心绪。
怔愣之际,她从他怀里蹿出来,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你抱抱我嘛。”
自从俩人有了肌肤之亲后,她好像不再像之前那样怕自己了。
了净实在是不明白,怎么有人傻得这样没心眼,他都三番五次地逼问她,让她将解药交出来,又或者把幕后主使交代清楚。
可她每次不是说不知道,就是又哭又叫,非要堵住他的嘴。
后来次数多了,他暗地里去查薛家,可种种证据表明,问题还是出在她身上。
再加之她对自己亲近的反应,让了净实在是不得不怀疑,有没有可能一开始,她就对自己动了心思,否则怎么会这么配合的帮他解药,又会在现在对他又亲又抱。
即使她不说,了净也能感受得到,除了刚开始那段时间她很害怕,抵触和他亲近。
可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一次比一次配合,每次都会缠着他闹上许久。
就譬如现在,群玉摸着他身上硬邦邦的肌肉,在他心口蹭来蹭去,“法师我错了,我以后不会这样做了,你理理我嘛?”
一股慾火蹭的燃起来,了净将她在床上摁住,“你要闹哪般?”
许是他黑沉沉的目光太有压迫,刺的群玉霎时清醒,不敢再仗着他这会好说话胡作非为了。
群玉推开他,离他远些,旋即支支吾吾的解释,“我、对不住,方才是我昏头了。”
但她也不明白,为何自己鬼迷心窍的会被他这样。
了净忍着心头膨胀的慾念,冷声丢下一句,“最后一次。”
只是他在要走之前,突然想到自己禅房中关着的那只兔子,“从明日起,你去摘些兔子吃的草,放在我窗台。”
群玉有些不解,“法师是要养那只兔子吗?不如我帮你喂养吧。
了净并不打算让她来帮忙,“不必,我自己来就是。”
从那以后,那只受伤的兔子被了净养的白白胖胖,格外亲人。
群玉还问过他一回,“法师,你为什么喜欢兔子啊?”
听到这个问题,了净眼中流露出的复杂情绪转瞬即逝,很快就被唇角扬起的笑意取代,“没什么,就是喜欢。”
这件事群玉一直铭记至今,毕竟说出去谁会相信,兔子这样的动物,分明就是小女孩才会喜欢的。
*
崔家这处庄子名唤宛庄,穿廊绕堤、有亭有池,瞧着好不气派。
照旧是见过二皇子并几位郎君,因为二皇子好打猎,所以诸位郎君今日的安排便是同他去南禺山上跑马打猎。
女眷们则是由崔妙常招待着去水阁开宴,甫一落座,茶果子香饮子一水儿似的摆出来。
碧筒饮、莲花白,枣泥荷花卷、炸荷花,各式各样别出心裁的吃食一呈上来,就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哇,这还是沾了我五姐的福,才能尝到崔姐姐家厨子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