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谢望眼皮子都不掀一下,冷声拒绝了她,“不行。”
群玉脸色忽变,就又听得他补充道:“我是说换个其他吃的。大晚上的哪里给你去找毕罗。”
她这几日昏睡着,春禾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醒,小厨房里一直都煨着温热的米粥。
白日里她用过一碗,谢望还说若是不够,想吃什么同他说。
她是怎么说的,说自己实在是没胃口,再也吃不下了。
“你先用些好克化的糕点,我吩咐人给你做些清淡的。”谢望起身去拿桌上待客的茶点,正要出门去时,却听见群玉急急唤住,“你、你先别出去,把衣裳穿好。”
谢望抬眼看她,心下了然,原来是在这等着他呢。
不过他也的确没有让别人瞧见的癖好,就连方才说要把她抱到窗台,也是知道无人在外面。
他松松垮垮地套好衣裳,却故意露出宽厚肩颈,抱臂看她一眼,就这样准备出去。
群玉也顾不上自己身上只穿着诃子小衣,连忙去搂他的腰,试图和他讲道理,“不行,不许这样就出去,等会吓到春禾了!”
先前还以为她是吃味,才做得出这种生扑的举动来,原来是为了不吓着旁人。
谢望抽出她的手,系好衣裳,不轻不重地瞥她一样,“好,都听表妹的。”
这个语气,怎么感觉像是在阴阳怪气?
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群玉听到罗应的声音,忍不住掐了掐手。
也是他自然不会使唤春禾。
……
翌日醒来的时候,身侧之人早就消失不见了。
群玉揉着发酸的手腕,又低头瞧了瞧身上的红痕,都是被他掐出来的。
她本就怕热,每到夏日身上穿的衣裳并不多,材质又多以轻薄细纱为主。
眼下却是顾不上热不热的,只能穿领子严实的衣裙了。
听到娘子醒来的动静,春禾提着一只食盒,说是谢郎君一早让人送来的。
是她昨夜哭着喊着要吃的蟹黄毕罗。
谢望虽然让罗应从小厨房送来了馎饦,可群玉吃了几口后觉得索然无味,便挑嘴不想吃了。
闹了那么久她心神俱疲,只是好没来由的在谢望面前使小性子,非说要吃蟹黄毕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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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折腾人,谢望顿时冷了脸,问道:“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没人告诉你顺时而食吗?眼下哪里是吃蟹的季节?”
或许是因为他板起脸来问话太像哥哥了,又或许是他猝不及防的突然关心,群玉当即垂眸,带着哭腔说了句,“不知道,没人能告诉我。”
是没人能说不是没有人。
谢望当即就愣住了,她也没有亲人吗?
她脸上神色落寞,谢望也跟着僵滞一瞬,心软的不像话。
“没关系,阿玉以后有人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