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不要群玉相送,只让她去陪着孟澜多说会话,自己则是由人搀扶着离去。
群玉也不知自己和孟澜有什么好说的,她是真的不在意孟澜如何处置大夫人。
仔细想想,或许是因为不爱吧。
也正是因为不爱,她对孟澜总是会多一份愧疚,可孟澜却觉得她是因为自己在委曲求全。
“表妹,这件事是我对不住你。母亲那边,我会让她诚心悔过的。”
群玉一时语塞,觉得和孟澜有些说不通,但是她见孟澜眼下乌青,周身疲态难掩,望向自己的眼神尽是心疼。
也就懒得同他计较了,只是随口敷衍道:“二表兄不必多说,你的为难我都懂的。”
先前碍于祖母在,孟澜原本以为表妹只是想让她安心,所以才这般说。
怔愣过后,孟澜愧疚极了,觉得表妹实在是太好了,他的妻子非她不可。
可眼下没有旁人在,表妹还反过来安慰自己,孟澜心中很是动容,一时间情难自抑,顺势握住她的手,又捧在自己面前,竭力克制的落下一吻。
群玉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想立马抽回,又窥见他眼中无限怜惜,到底是作罢。
被孟澜派过去请谢望的婢女彤管一掀帘子,就瞧见二郎低着头趴在表姑娘怀里,像是……像是在做些什么不可言说之事。
她惊慌失措地拉上帘子,生怕站在身侧的谢郎君瞧见。
谢望面色不变,淡声发问,“怎么了?”
彤管红着脸,绞尽脑汁地想了个蹩脚的借口,“没、没怎么,一时手滑。”
谢望也不戳穿她,早在她掀开帘子的那一息,俩人在做什么勾当他尽收眼底。
果真是不安分,也不知孟澜会不会发现,她胸口上的口允痕。
这般想着,谢望心中甚至生出几分期待来,他若是发现了,脸上的表情定然很精彩。
听到二人的声音,群玉像是意识到什么,连忙与孟澜拉开了些距离。
谢望怎么会突然来这?他方才应当没有看见吧。
否则以他的小心眼,看到了还指不定怎么样呢。
孟澜虚咳了两声,彤管将人带进来,连头都不敢抬的下去了。
只是他的目光在瞧见谢望唇上的那道血痂时忽然顿住。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谢望,幽幽发问,“兄长唇上这是怎么了?”
一时间群玉犹如惊弓之鸟,回头张望。
这一看倒是不得了,他唇上那道口子怎会这般明显?
既然知道要出门见人,他怎么就不知道擦一擦。
群玉一时气结,吓得都不知道说什么话好,生怕他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之言。
谢望不是没有看出群玉眼里的惊慌害怕,只见他随意落座,气定神闲地道了句,“既回也太过大惊小怪了些,还能怎么,自然是被泼辣的小娘子亲的。”
他……他说什么啊,他怎么敢啊,这可是当着孟澜的面,他就这么口不择言?
住嘴啊,他生怕二表哥猜不到她们有一腿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