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打他这儿学来的?
问题是他杨慎也不会啊!
台上高坐钓鱼台的朱厚熜也正津津有味的看着这一场好戏。
太过瘾了!
这小子平时那副怂包样。
除了为钱,从来也没硬气过几回的倒霉玩意儿。
这怼起人来,可真不含糊!
底下一个个猪肝脸,尤其是那几个哑口无言的老货,真是叫人爽利的浑身打哆嗦。
真可谓当浮一大白!
不过,也有些并不满足的地方,比如要是能送走几个,那就好了,他家阿弟终究是没那诸葛亮骂死王朗的本事啊。
突兀间,忽有一人,从朝臣中出列,金带!五梁!佩玉!黄绿赤紫织成云鹤花锦绶,下结青丝网,竟然是三品侍郎之尊!
其人并不面对陆斌,而是朝着朱厚熜拜倒高呼。
“臣,请诛少正卯!诛杀陆斌!”
陆斌忽而止声,四周争论不休的声音也同时为之一寂。
所有的目光,于此时此刻,同时汇聚向了朱厚熜,汇聚向了他这位嘉靖皇帝。
朱厚熜在这一瞬间,脸色变成了一派平静淡漠之色。
一开始上朝时候表露出来的愤怒,憎恨,鄙夷等等心绪似是直接敛入沉渊一样。
杨廷和观得此一幕,心中不由就为之一叹,此子这表现,便能确定一个事实,他所有外在的表象,都是虚的,这会儿这个模样才是真的,所以说,小觑这位皇帝的,都是白痴啊,当然,小觑他弟弟的,也一样!
“一曰心达而险,二曰行辟而坚,三日言伪而辩,四日记丑而博,五曰顺非而泽。此五者有一于人,则不免于君子之诛,而少正卯兼而有之……不可不诛也。”朱厚熜终于开口,不知所谓的吟诵了一句“嗯,对,那《荀子·宥坐》中有言这一句,说的是孔子为鲁摄相,朝七日,而诛少正卯的故事,朕记得不错吧,杨旦,杨侍郎?”
“陛下腹中有卷,过目而不忘。”
“既然如此,朕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一问,可否作答?”
“陛下请问,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陆斌怎么就犯了内心通达却险恶的罪行呢?”
“他明明知道,天津海港是不可以动的,他却冒着大不韪动了,他明明知道士大夫的家族是不可以惩罚的,却惩罚了。”
“原来如此,那陆斌又怎么犯了行为偏邪却执迷不悟罪罪行呢?”
“做了这些事情时候,不隐姓埋名,却狂妄的要与之对抗,这种人岂不是执迷不悟吗?”
“有道理!有道理!”朱厚熜啪啪啪!鼓起掌来,笑而再问“那么陆斌又是怎样犯了指说话虚伪却善于辩解的错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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