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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预料之外（第4页）

但，奇人就是奇人，这货在叛逆期的同时，还处于一种迷茫期的状态，他现在在质疑四书五经，并且对读书人口中的旁门左道，产生了浓厚兴趣。

并！展露出不俗天赋。

地图也看得懂，兵法也懂一点，要命的是，燧发火铳，他居然也能分析点儿原理出来。

要不怎么说是鬼畜型人才呢？

这种人才，呵呵，反正朱厚熜那厮是休想从自己这儿撬走了的。

“什么事？”

“听闻你准备过一段时间，让我去肃宁县当小吏？”

“对。”

“我认为不妥，这会浪费我的才华。”

陆斌露出笑容“你会这样说，证明我的想法没错，你还存在不足之处，需要磨练才能成为厉害的人。”

“你比我年龄小，也没有我读书多，你怎么知道，你的想法是对的呢？”

“很简单，因为你闭门造车，读的是书，而不实际的去做一些事情，知道人心人性，知道苦寒温暖，你是不会懂的，你为什么而迷茫的。”

唐顺之确实不懂，他甚至不明白，陆斌如何做到，仅仅相处短暂的时间，他便能够看出来自己心中存在迷茫，迷茫于经义，迷茫于空泛的理。

他学的东西，用文字告诉他什么是仁义道德，可他的师长亲人，则用行动告诉他，把经义中拆出来的字化为辞藻华丽之八股才更重要些。

某一段时间内，他甚至想要仿效王阳明现实，试一试格物致知（这会儿王老师已经颇有名气了），用折磨精神的方式来重新沉淀进举业大道中去。

然而，他最终发现，这是一条充满痛苦，几近绝望的途径。

不是什么人都能感悟出另外一片天地的。

“你就知道，你走的路是正确的吗？”唐顺之换了一个疑问——正道。

这也是读书人口中空泛而永恒的话题之一。

“不知道。”

“你既知道，缘何毫不犹豫便如此作为了？”

“你指的哪件事情，是我建设城吏司，还是现在正在进行的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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