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涉及底线,会让朝堂,让国家一步一步陷入到无法挽回的境地。
当年刘瑾,就是这么干的,卖官于张彩,送官于同姓,同亲。
钱来官到手,礼到保无忧。
然后刘瑾就向天下人亲身试演了一番。
论朝纲是怎么混乱的,以及论弘治中兴是怎么没的。
所以,如果想要肃宁县真正恢复正常,趋向平稳,张濂这个人则非杀不可。
然而现在摆在杨慎面前的问题是,这么一个人,该如何去杀?
要知道,县丞,乃是官!
肃宁这种上县的县丞,更是入了品,有正职,官服的官。
杀官这词儿在大明就不是个能说的词儿。
仅仅比挫宋好一点儿,不至于说对官员,文官,一点儿都不能动。
但要动,就必须有合适且恰当的理由。
这个理由不一定要让天下公理信服,但一定要让众官以及陛下觉得能杀才行。
那么什么理由可以让张濂死呢?
咚!咚!咚!
“大人,在下张子谦。”
“进来吧!”
嘎吱!一声,房门被打开。
张濂那张令人厌恶,略显苍老的脸再度出现在杨慎面前。
按照这张脸的年纪来论,他应该已经有孙子了,说不定孙子都已经有陆斌那般年纪。
天伦之乐当享用无穷,子孙绕膝当颐养天年。
就算未至,亦不远矣。
然而,却露出的是一副谄媚,谄媚中露出无穷贪欲的嘴脸。
一点儿不复初见时,吃鱼不遮其形的自然,率性。
此般模样,不仅叫人作呕,亦让人觉得世道不真。
“可知我叫你进来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