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亦是她愿意做的事情。
毕竟,这样不明不白回到家中,克夫的名节落到头上,死,可能还是一件比较轻松的事情。
马朝卿很爱她,因此不希望她得到这样的待遇。
而那冤屈的死亡,亦是这位妇人绝无法放过的事情。
可,现如今这个世道,就是这样叫人无法接受。
一名女人,一名孤独而无背景的女人,是绝无法做到自己个人便去为了夫家复仇的。
她的丈夫马朝卿也知道这件事,因所以他给自己遗留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孀居于他的衣冠冢处,等待。
至于等待什么,丈夫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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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明白,是等一个人,或者说等一名官。
一名与丈夫有着相似气质的官员。
呵,这个丈夫啊,结果临走之前,还是挂念着肃宁县的问题。
真是一个傻子。
这是一件几乎无法等待到的事情。
像是丈夫那样的傻子,除开这一个之外,哪里还能找到呢?
恐怕是没有了吧。
至少在丈夫之后来的两任官员,与丈夫就绝不是同一种人。
绝不是!
能够在肃宁县与诸族生活融洽的人,能够在污秽之肃宁县中安然得到功绩并升迁的人。
呵,这种人怎么能与老马相提并论呢?
终究是贪浊之人,占据了大多数啊。
兴许,这乃是丈夫的过错,他不该那样的充满抱负,也不该与众不同的想要追求些什么。
如果他选择的是同旁人一样,去拿点儿什么,去接受肃宁县乡绅的恩惠,或许家里会好过活很多。
也许老家儿子就不必读书读的那般辛苦,也许公公与婆婆也就不必白发人送黑发人。
不过。。。。。。他如果是那样的话,她或许就看不上他了。
她能在黄沙村待了如此长时间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丈夫值得她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