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斌看完之后,大概明白,朱厚熜应该是记住这老小子了,以后瞅准机会后,大概率会送这位同宗去见太祖。
原因无他,陆斌老娘,被朱厚熜看的跟他自己亲娘也差不了多少。
小时候跟在自家老娘后面,一口一个范母,范母的场景还记忆尤深。
朱厚熜这混蛋,心眼小的很,他不太会允许惦记他乳母的人存活时间过于长久。
甚至心里负担都未必多重,反正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
所以,真正问题还是在益王朱佑槟。
从身份上来说,这老兄乃是朱厚熜亲叔叔,朱厚熜他爹的亲弟弟,系出宪宗朱见深。
而抛开身份,这个益王也不是啥歹人。
人学医的,前两年还搞了个“良医所”做看诊,收集药材的营生。
虽然未必能够直接惠及普通百姓,但,真没什么为非作歹的意图。
而他掺和这件事的手段也很简单,就是跟下人叹息了一句,说“今陛下系我侄也,我素知陛下聪慧孝顺,一定是有小人蛊惑,才让陛下动了违背祖宗成法,获取利益的念头啊,我不觉得陛下想要获取金银有什么错误,只是觉得,如果让百姓有了损伤,那就得不偿失了。”
重点词,违背祖宗成法。
这句话,是大臣们在这年月,最常用于限制皇帝权力的把手。
但藩王说,那意义就不同了。
因为上一个公开这么说的,是朱棣。
他是第一个,公开说出了这句话的人,所以,他成了牵头的人。
至于他有没有公开的这个意愿,抱歉,那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陆斌看完,却没有露出忧愁之色,反而轻笑一声“如此一来,我倒是有了七成把握,做成此事。”
朱厚熜颇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禁疑惑问道“我怎么没看出来,这两份东西,从哪儿给了你底气?”
“兄长啊,你是皇帝,杨廷和是首辅,你们二人位高权重,看的势,藩王,勋贵,士绅,三者齐来,人多则势重,你们就觉得不可力敌,需要在缓和,在忍耐,以待时机,可我呢,我是个小人物,我看的,是心,所谓人心不齐,心思各异,你们看,他们都参与了海禁的事情,都有海贸相关的利益,那么动摇他们,其实在简单不过。”
朱厚熜眼中闪烁出明悟之色“你的意思是,各个击破?用,用。。。。。。对了,可以用扎口袋的办法?”
“对!没错!”陆斌丢出去一个赞赏的眼神,把朱厚熜气的跳脚。
啪!一巴掌扇在后脑勺上“我特么是你哥!长幼不分的玩意!”
“你下手怎么连一点儿征兆都没有?”陆斌捂住后脑勺一蹦三尺高。
“那还不放跑了你小子?”手感舒爽的朱厚熜理所当然的回了一句“还有,少给老子废话,说,你准备怎么扎口袋。”
“这点,当然还是得依靠兄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