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哥看着越来越近的脏污地板,还能分神庆幸自己没有撞翻祭台,“幸好~”
地板并不像想象中的坚硬,软绵绵、湿哒哒的像是铺了地毯又被水泡了几天。
而这就意味着,地板非常的滑。
勇哥以手撑地,手掌刚落地就滑向一边,使他的脸正面着地,浓烈的鱼腥气差点把他熏晕过去。勇哥懵逼地向旁边滚去,正好撞到刚被他躲过的祭台桌子。
“吱呀~哐当!”
勇哥被撞得眼冒金星,隐约觉得有个黑色的柜子迎面砸来。他条件反射地抬手挡脸,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落下。
细微的清爽香气拂过勇哥鼻尖,他将眼睛睁开一个缝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柔顺的银白杂色长发。长发间隐约坠着一条银链,银链的尽头是一条横贯眉眼的长疤。
银链微响,长疤下幽深的黑眸看过来,淡漠地像是万年深潭。
“起来。”
“啊?哦!”犯怔的勇哥如梦初醒,捂着头想坐起来。因为地面实在太滑,他试图扶住墙壁借力。
路德直腰扶正祭台。
勇哥坐在地上喘息,看着手里的东西发昏,“这是什么?”
他将东西举到眼前,好像是红色的布条,滑滑的,有些湿。
嗯?
嗯!
勇哥慌乱地将东西朝祭台扔去,本来还有一角盖着牌位的红布被他这样一扯全都掉下来。
“啊!!!!!”勇哥捧着掉到手中的牌位大叫。
“闭嘴。”路德在他面前打个响指,嘶吼声戛然而止。
路德:“红布我昨天就拆了,就是因为看不懂牌位上的字才叫你来。放心研究,牌位没有危险。”
路德:“冷静了就点头。”
勇哥嘴巴无声的开合,额头溢出汗珠,微微点头。
路德又打了个响指,“放心。”
勇哥机械地低头看向怀里的牌位,上边的文字与103和069说的外语是同一种文字。
“吾父吾主,以身殉道。十年魂归,七教共主。”
“1992年4月18日15:30”
勇哥越念抖得越厉害,他恍惚看到牌位逸散出黑气,那黑气紧紧勒住他的脖子,迅速剥夺了他的氧气。
“坏!”路德抛出胸前十字架,口中念念有词,十字架在他手中化为利刃割断黑气。
黑气被割断的部位像水一样散开,而后又凝结到一起,继续勒住勇哥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