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样重复着这两句话。
温白芷越听脸色越白。
很多被她忽视的细节此刻都在脑海中串联起来。
她哄着司玖,拿过了他手中的荷包。
翻开花样一看,所有的问题都有了个答案。
她在成为温白芷之前是闻白。
这是闻白当时绣的荷包。
上面绣的是她独有的鸳鸯眼睛绣法。
成亲那晚,司玖分明是先看到了她手中的团扇,再吐血晕倒的。
现在想来,应该是上面的鸳鸯让他想到了只会这么绣的闻白。
而后他没有第一时间来询问自己,不是他不问,而是他肯定是通过别的方法来确认了。
这个方法应该就是他此刻一直守着的这盏灯。
他说灯亮了,闻白还在。
温白芷又想到那时二人分明是刚认识的样子,可司玖却总能知道她的喜好。
大到她喜欢的菜肴,小到她不喜欢生姜这样的细节。
他竟都知道。
从前的种种,此刻都化为了一个结论。
那就是司玖早就知道她是闻白了。
这也就能解释,为何司玖会对她要见齐晏桉这件事这般抗拒与恐惧。
那是因为他知道她是闻白,也知道齐晏桉对她的执念。
他害怕她会被齐晏桉认出来,从而离开他身边。
不然他明明已经与齐晏桉相处了这三年,虽然说总是被他折磨,但从未见过他这么害怕。
甚至司玖对她所有的爱与依赖,其实源自一开始他就知道她是闻白了。
司玖爱的从来都是她。
原来都是因为她啊。
原来真相竟是如此。
她还在想该如何委婉的告诉司玖她是闻白这件事的时候,司玖却早就在二人重逢的第一日时就知道了。
司玖还抱着那盏灯,兀自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