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落满花瓣的草地上肆意翻滚一番,两人身上都沾染了花汁,苏荔荔的长发乱了,靴子踹掉一只,梁蕴初的衬衫扣子被扯掉两颗。
并肩躺着,阳光透过花桥枝叶的缝隙洒下,苏荔荔哈哈大笑。
“蕴初,”她扭头,“你想过你会这样吗?”
这样疯!
苏荔荔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在酒店餐厅,他被人簇拥着进来,矜贵疏离,遥不可及。
身处同一个空间,却是两个世界的人。
梁蕴初喉结滑动,平缓着呼吸,听到她的问话,撑起手臂,翻身覆到苏荔荔上方,扣住她的脑袋:“没有,乖宝,别招我。”
苏荔荔无辜地眨眨眼,她干什么了?
梁蕴初将脸埋进她的肩窝,唇一下一下啄吻:“抱着我,乖宝。”
苏荔荔一手抱紧他的腰,一手轻抚他的短发:“戴上戒指的时候忘记说了,梁蕴初,我爱你。”
……
黏黏糊糊的情侣又在澳洲玩了一周,期间参加了一场梁蕴初朋友举办的宴会,三月中旬才回到申城。
春和景明的申城,梧桐树给红砖墙投下细碎的光斑,旧墙缝里探出的紫藤与嫩叶交织。
梁宅的玻璃花房建好了,维多利亚时期的设计风格,彩绘玻璃穹顶,玫瑰雕花拱门,小天使雕塑……花房外的白色鹅卵石小径一路延伸至后院。
早上十点,苏荔荔吃完早餐到外面散步,榆婶送上一本花卉名录:“小姐,您选择喜欢的花,我去安排。”
考虑到整体视觉效果,花房里外已经移植了一批常绿的骨架植物,但主体花类还是要苏荔荔拿主意。
“好,辛苦榆婶。”苏荔荔抱着枝枝坐下,小狗崽又长胖了,沉甸甸的,“院子重新布置过?”
梁宅前后院面积足有十多亩,主色调为绿色,浅绿的草坪,墨绿的灌木,深绿的香樟树,翠绿的梧桐,冬天则多了一抹金黄。
现在,车道两旁,粉樱盛开,白玉兰缀满枝头,垂丝海棠在清冷空气中暗香浮动。
后院的楸树下落满嫩黄的小铃铛,楝树远看犹如紫色薄纱。
“是的,先生说花园太单调,特地让人移栽了这些树。”榆婶回答,先生公事繁忙,以往,这些事他极少过问,因为小姐喜欢,先生才会额外放在心上。
苏荔荔把脚边转圈圈的初一捞起来,两小只一起放进桌上的小窝里:“我们拍个合照给哥哥看。”
一回来,梁蕴初迅速进入工作状态,苏荔荔还懒洋洋倒时差呢!
照片发过去,梁蕴初回复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