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瞬间凝固。
傅凌鹤眯起眼睛,腕间沉香手串擦过她锁骨,激起一片细小战栗。
他忽然轻笑,单手解开剩下的衬衫纽扣,"看来有人忘了上次哭着求饶的是谁。
月光流泻在骤然暴露的肌理上,云筝的指尖无意识蜷缩。
她记得这副身躯的温度—温泉氮氲的水汽里,他后背被她抓出的红痕在冷白皮肤上格外刺目。
"现在知道怕了?”傅凌鹤俯身时银发垂落在两人之间隔出小片阴影。
他惩罚性地咬她耳垂,却在她轻颤时改用舌尖安抚,"晚了。”
真丝床单摩挲着后背,云筝恍惚想起料理台上融化的糖霜。
傅凌鹤的掌心比糖浆更烫,沿着她腰线游走时,毛衣下摆被推高的褶皱像绽放的昙花。
"等、等等……”她突然按住他探向自己拉链的手,睫毛慌乱扑闪,“我还没洗澡。。。"
傅凌鹤直接托着她抱起来,惊得她双腿本能环住他腰。
浴室感应灯应声而亮,镜面瞬间映出她通红的脸,发丝凌乱挂在傅凌鹤肩头,毛衣领口早滑到锁骨以下。
"一起洗。”他踢开淋浴间玻璃门,水龙头旋钮被银发遮挡大半。
温热水流冲下来时,云筝的惊呼被他堵在唇间。
水珠顺着傅凌鹤的睫毛滴落,在云筝胸口汇成细小溪流。
他单手撑在她耳侧的瓷砖上,另一只手挤了泵沐浴露、揉出泡沫抹在她后腰,“站得住吗?"
云筝摇头,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茉莉花香气随蒸汽升腾,她恍惚看见他腕骨凸起的弧度,水光氤氲。
当他的手指沿着脊椎凹陷下滑,她突然咬住他肩膀含糊道,"。。。不公平。"
“嗯?“傅凌鹤关掉花洒,扯过浴巾裹住她。
“你都没醉……”云筝被抱回床上时还在嘟囔温发在枕巾上洇开深色痕迹,“每次都是我……"
傅凌鹤正用毛巾给她擦头发,闻言动作一顿。
他俯身撑在她两侧,水珠从发梢坠在她锁骨窝里,“原来傅太太是想看我失控?”
云筝用脚尖轻轻蜷着,浴袍腰带不知何时已经松散。
傅凌鹤突然握住她脚踝,沉香木珠串硌在细腻肌肤上,激得她轻哼一声。
“如你所愿。”他声音低得近乎危险,扯开浴袍系带的动作却优雅矜贵。
云筝在陷入羽绒被的瞬间,看见他眼底终于裂开一丝克制的缝隙。
落地窗外,雪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