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好像攥在掌中,被用力肆意揉捻,挤出痛苦血浆。
帝九兮神色空空,隐有泪光在涌:“不可能,不可能!”
“孤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不可能的!!!”
梁姑姑趴在地上,发出悲吟,眼泪爬满了皱纹。
“真可悲呢”
帝拂音爽快的笑了,转过身:“姑……”
“扑通”
剑刃刺进胸口,刀刃在月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寒光。
帝拂音眼珠缓缓移动,看着胸口的剑,不敢置信:“姑……母”
“噗——”
帝君兰抽出剑,温热的鲜血四溅,喷在她面无表情的脸上。
“为……什……么”
“砰”的一声,帝拂音重重倒在地上。
鲜血在地上渲染开,在月光下,透着腐烂的美。
帝君兰抽出手帕,不紧不慢的擦拭剑上的血,走到帝九兮面前。
“啪”
一张空白的圣旨砸在地上。
“快写,让位于我”
帝九兮噬咬虎口,逼迫自己冷静,嘴唇极力压抑着抖:“原来是你指使小七做的”
“那她说的也一定是假的!”
帝君兰轻笑,眼里倒映着帝九兮如今可笑的样子:“你问问自己,可能吗”
“啪——啪——啪”
帝君兰啪了三声,片刻,一位年老的男人弯着腰,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走进来。
“不知,您可记得他”
……孟鹤川的接生郎。
在确凿的证据面前,一切挣扎都是徒劳而又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