蓐收心头一颤:相柳是追去中原找阿念了?!
洪江面上有些不自然,心虚地眨了眨眼:“那真是巧哈,想来是相柳与皓翎公子和涂山公子投缘,想与你们结交……”
他的这个义子,有时行事带着妖兽的野性,不怎么在意纲常礼节。
什么拜访,还特地选了晚上?不会是夜闯百仁堂找小王姬被当场撞到了吧?
政昭眼皮一掀,看向洪江:“相柳军师寡言。”
洪江嘴角一僵,艰难道:“他脸皮薄,害羞。”
政昭惊讶地眼睛都张大了一圈。
两次与相柳见面,他都在和阿念亲吻,吻得还很激烈,还拿眼神刺他,这叫脸皮薄?
蓐收半点不信。
等走出辰荣军范围,他问政昭:“阿念当时在吗?”
“否。”
蓐收听了依旧高兴不起来,阿念去了中原,相柳紧跟着也去了,也许,两人已经在中原相处了好几日了。
政昭行走间带着风仪,他俯视着山下,眼中涟涟异彩。
“都说登高望远,同样,你站得高,就会夺得众人注目。”
“我不在意你究竟在纠葛什么,我只知道,看中了心喜之物,就以之为标,劈去荆棘,斩去彷徨踌躇,凭着满腔沸热的血,冲到它面前攥住它、掌控它。”
“大荒如此辽阔,我心甚喜。”
“蓐收,你,心折于何物?”
“我欲佐明君,安民定军,天下太平。”
“彩!”政昭眼中盛着耀眼的光辉,心中豪情更为汹涌,“大荒的未来,是属于我们的。”
“如今再添一条,”蓐收同他一起看着山下延绵景致,眼中锐利转为柔情满溢,“我心悦阿念,欲与之携手,直至消蒙。”
政昭瞳孔骤缩:“阿姊是你妹妹!”
当初是谁信誓旦旦地说待阿姊如亲妹的!
“那是我拒绝师父的推拒之词。”蓐收想到没心没肺的阿念,心中涩然,“我不明心意,困于阿念的言语,自以为亲友的维系更稳定,因此固守。”
“女娲伏羲血脉相融,何况阿念与我异父族不同母?”
政昭面无表情:“我打算让阿姊娶夫纳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