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袖离去,身后的粉屑落在矮丛中,给绿叶换了颜色。
果然,她不如小夭。
蓐收从矮丛后起身,顶着一身狼狈,无奈地叹了口气,法力一振,身上的粉屑尽消。
这是他撞到的第三百二十七次了,玱铉也是有够执着的,知道的是他把阿念当做妹妹想拉近距离,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追求姑娘。
“这次不巧,下次再来找阿念。”蓐收转着手中精致的熏球,压下心中升起的几分不喜。
一家人分着吃完了糕点,阿念手指飞快比划着今日的趣事给娘亲看,阿念“说完”就是政昭比划了,然后是娘亲分享今日自己做了什么。
温馨的氛围直到皓翎王进来才被打破,三人依旧笑着,只是神情有着细微的变化。
进来就是:“阿念,你和玱铉又闹别扭了?”
阿念背对着门口,眼中极快地掠过一抹嘲讽,声音中透着委屈和不平:“父皇~你是又听了谁乱传的话!”
皓翎王与子女相处向来不拘于礼节,他走到静安妃对面的位置坐下,对“矜持沉稳”的儿子笑了笑,就继续对着女儿“声讨”起来。
“今日玱铉笑容勉强,明显带着苦闷,我问他何事他也不说。我拉着他闲聊,直到我提到了你,他明显不自然。”
阿念扁嘴,一脸不高兴:“所以父皇就怀疑我做了什么,是吗?”
“我只是想着你们是不是又生了误会,”皓翎王眼中含笑,“来这见到你,就顺口问你一句。”
阿念目光扫过他小指上的骨节指环:“阿政唤我,我和他告别了走的,走前看他情绪挺稳的。”
眼里一直不知道带着什么情绪,脸上也一直没什么表情,一直这样,带着股倦怠感,能不稳吗?
“玱铉离开故土来了皓翎,性子会敏感许多,平日里你们多交流,免得生了误会。”
政昭问:“父亲,玱铉是西炎送来的质子吧?”
皓翎王看向他,表情有些严肃:“昭儿,玱铉是我的弟子,你要叫他哥。”
“这质子当得可真舒坦,竟是来享福的。”政昭冷笑一声,“你对儿子都没如此细致。”
他也是做过质子的,不,准确来说是他质子的儿子,生下来后也是质子身份。
秦赵时有战事,他自记事起就一直处于极度不安和恐惧中,和赵姬经常东躲西藏。
赵国人对他们充满了仇恨和敌意,他在赵国备受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