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做你的正夫,可惜蓐收大人不能屈侧,只能我让一步了。”相柳声音中带着失落,眼神暗含挑衅,冲着蓐收挑了挑没饿,“你有这份心意,就够了。”
蓐收攥紧手,某些人做不了正室是有道理的,穿着防风邶的装扮,就上蹿下跳的,他要收回曾经对相柳的敬佩。
阿念满头问号:?心意?什么心意?
心中疑惑,但又不好意思问,问了不就显得相柳是在自作多情了,多尴尬啊。
她还是善良些,给他保住脸面吧。
无论怎么看都还是看不顺眼的政昭大步走来。
阿念见了,连忙抽出自己的手,站得笔直,把相柳的下巴往上顶了顶,一脸乖巧模样。
政昭抬手扒拉开相柳不安分的手,把自家阿姊从相柳怀里给拉了出来。
“立则正,处处倚搭着,像什么样!”
头上又不是坠了铁球,搭在他人身上哪有自己直立着舒服。
涂山璟因着相柳的一句“这里的都不是外人”,心情十分不错,也就为他说了一句。
“相柳心悦阿念殿下,甘愿洗手做妾,其心可怜,方才只是情之所至的亲近,也是可以理解的。”
那双好看的狐狸眼一瞬不瞬地看着背对他的政昭,心中汹涌的感情冒出了尖角。
相柳能光明正大地与阿姊亲近,唤一声妻主,哪怕位居侧室,也是和美的。
哪像他,苦苦压抑,一点点结网布局,日夜惶恐心意揭开后会被厌恶舍弃。
最开始,他只想陪在阿昭身边,以肱骨与友人的身份。
后来,他想阿昭能知道、理解他的感情,甚至可以利用他的感情,给予一些回应,把他牢牢绑死在名为“政昭”的船上。
之后,他渴望阿昭也能对他生情。
经历一场历心幻境后,他以意气装点自己,重塑了傲气,撕掉所有的自卑自厌,以得到阿昭作为目标,抬手拟了无数的局。
阿昭目光看的是整个大荒,关注的是能帮他治理、守护好大荒的人才,对情爱可有可无。
傲者不可折其骨,才者不可移其心。
他要成为不可替代的肱骨,要和阿昭的利益深度捆绑,共荣辱同进退,温水熟蛙,水滴穿石。
不可舍,不忍弃,不能远,情与利共趋,以身就。
最后,阿昭会答应的。
政昭觉得,应该就和他见到心心念念的韩非子,热情款待,激动地拉着人深夜畅谈是一个心情。
由己及人,他的态度也就缓和了许多。
完全接受是不可能的,看到相柳抱着阿姊朝蓐收挑衅,他就忍不住想到嫪毐和赵姬,心中不安。
哪怕他知道,阿姊不会背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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