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被派来查探百里家的青王脸上笑得十分灿烂,眼中的阴寒疯狂令人心悸。
“王爷,”应弦手中拿着一个玉瓷瓶,“离了天启,可服用了。”
萧燮接过瓶子,转着看了好一会儿:“不急。”
他是直接服下的,不想那群面上装得正经,实际贪花好色的家伙,过了女子的身,毒更胜七分。
“那个南诀的公主,怎么样了?”
他倒是不担心府中的事,在众皇子中,他的母族身份最为尊贵,必须要卖身借势,他与王妃也只是各取所需。
他之前一直觉得自己受父皇看重,颇为自傲,无暇女色,后院只有一个王妃。
一个身后无依的前南诀公主,王妃应付得来。
奉命栽赃查处了那几个令父皇烦心的犟骨头后,他自以为更得父皇看重。
结果,老九只是口上说了几句,就轻松收拢了人心。
长皇子的人在经过他的时候,给应弦塞了张密密麻麻写满小字的字条。
开始他只以为是老大的挑拨,可越看,他就越气,对上了,全部对上了。
也是,老大资质平平,但他母家退了的那位是个老狐狸,要不是他磨刀霍霍朝向了他们,估计他们乐得看自己自取灭亡。
“很安分。”
能不安分吗?她觉得过得自在极了,每天祈祷青王不要出事,自己的日子可以继续下去,她从没这么自在过。
青王把瓷瓶递回给应弦:“她为本王做了那么大一件事,本王自然要保她无忧。”
若是父皇要下令病逝,又不是没有假死药。
一想到太安帝,他就忍不住屈着食指颤抖着抵在唇边,他又怨又恨,但他是皇帝,死死压在众人上头。
“总要本王干脏事、背黑锅,视本王为可随意舍弃之物……”青王捏紧拳,“礼尚往来,我自然要一一回报。”
既然身居高位,以子嗣作棋子,想来是不在意子嗣的,那就绝后。
既然喜欢丢锅,那父皇你就为儿臣背一次锅吧。
只是毒怎么够,万一解了呢?
自然要一刀下去,切了干净才好。
既然这么在意萧家的皇位传承,那他偏要让皇位改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