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有不一样的地方,这大少爷算不上很好哄,因为是要捧起来哄的。
先捧再哄,这个思路准没错的。
“有什么可怕的。”
“哦?”
“不是还有你吗,我知道你会护着我的。”陈予泊将这大少爷抱好,稳稳地往前面的卧室走去:“你可是信息素失控者,谁不怕你,那些Alpha看到你的项圈都快跪下来舔你了。”
段砚初突然笑了。
他从宽厚的肩膀侧起头,望向窗外,疲惫倦怠感接踵而来,眸底荡开涟漪。
这一瞬,仿佛看见了那个躲在实验室反复抽血的少年,曾反复质问信息素失控者作为Alpha最忌惮的存在,他拥有了至高且具有威胁性的能力,应该无所畏惧才对。
只是他的态度在不断激怒这些Alpha。
从十年前开始,他就受各局的监管,项圈里的数据他们几个人都掌握着,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监督,甚至是呼吸频率,他们都了如指掌。
他越是冷漠,他们越是靠近。
只要他再做出像十年前的行为,在人群最密集的地方摘下项圈,这就是一场恐怖袭击,那他的项圈会被再次加强,监管会被加强,检查会变得更频繁,甚至会被戴上反社会人格的头衔。
他当然知道这个世界的秩序不可能因为违背了他的意愿而停止运作,暂时的‘逃避’只是为了等待契机,等待那个能够配合自己的存在。
但如果有这样的存在呢?
解决……
问题不就是用来解决的吗?
解决的方法他不正好找到了吗?
这痛苦的十年,也该找机会报复回去了。
陈予泊不会受到他的信息素影响,能摘下他的项圈,能缓解他的恐惧,能安抚他的安全期,这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那他更不会让人离开了。
“是吗,那你呢?”
陈予泊:“……”真是挖了坑自己跳啊。
段砚初忍不住低下头,肩膀轻微颤抖着,笑得更欢了。
走廊壁灯昏黄,高大的身影倒影在洁白的瓷砖地面,臂弯里伸出的腿在走动时摇晃,晃动的幅度不大,却仿佛看出心情不算差。
抱着人的沉稳脚步踩过投落在地面精美的壁灯影子,走的每一步都像是来自影子的引路。
“大少爷,以后项圈还是不要摘下来了,这可不是好玩的事。”
“你在教我做事?”
“刚才也只是意外没事,要是出事的话——”
“别再喊我大少爷,你今天喊多少遍了?哎,真的很啰嗦。”
陈予泊:“……”
那他今天到现在为止听到上千遍‘陈予泊’又算什么。